见苏步成眉头紧皱,“苏大人忧心何事?”
“久旱必涝,久涝必旱,我担心这场雨会连绵不绝,山洪暴发!
得尽快通知下去,让官府做好河堤防护、巡视!各村、乡随时警戒,当心山洪!”苏步成道。
“有这么严重?”韦叔同怀疑。
“小心无大错!没有最好!有的话提前防范,能尽量减少损失!”苏步成说着翻身上马,纵马往官府奔去。
“什么?还要抽调人手巡视河堤,加强防范?”华州刺史崔度惊呼。
这几日灭蝗,整个州府、各县全动员,除了值守官员,全都下到各乡、各村督导灭蝗,累得要死。
恨死了苏步成,却不敢抱怨,更不敢消极怠工,一旦发现,身边有位特使可就地免职!
眼看着终于要完工,这苏步成又出幺蛾子!
到底谁是刺史?灭蝗就不说了,圣上下旨,这防汛抗洪怎么回事儿?他苏步成还要插手不成?
再说了,这天儿闷热不是一天两天,这一两月哪天不是如此?
渭河好些地方都露出河床,凭啥他苏步成说有雨就有雨?
“崔大人,华州地处关中东部,南依秦岭,北邻渭河,一旦渭河暴涨,将淹没大片田地!这里良田沃野,其中大部分是职田,此事非同小可。
非苏某干预、插手州府诸事,实不愿看到洪水泛滥,百姓流离失所!我们辛苦灭蝗,庄稼却保不住!
再者,真的若洪汛暴发引发一系列严重后果,最终受责的是你!”
苏步成言尽于此,做不做是他崔刺史的事儿。
苏步成让笔吏写了好几份信,分别送往京城、各州、京兆府尹李弘时,尽快做好防汛抗洪准备。
见苏步成一道道令下达,不再理会自己,崔度意识到这事儿可能是真的。
不敢大意,赶紧命令衙役骑马往各县传令,通知各乡、村做好防汛工作。
“轰隆隆!”“咔嚓!”下半夜,闷热的夜空突然划过闪电,紧接着响起炸雷。
忙碌大半夜刚入睡的苏步成被惊醒,起身推开窗。
“哗啦啦!”雨水又急又密打在窗棂上,夹杂着狂风,来势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