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老们罕见的没发表任何意见。
“村长?”苏樱见杨老汉低头沉思,王老汉捋着胡须。
“阿樱啊!”杨老汉抬起头,“咱们村锦作建成,以后不再添加事项,可好?”
苏樱愣了一下,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荒沟村就三十几户人家,劳力不多。
壮汉们修完金风寨的路,还要组成好几支小分队派出去。
帮苏老二把道路建设摊子铺开,烧制水泥、铺路的技术指导、监督、管理等工作。
村里留下的壮劳力不过十一二个,要榨豆油、作酱油、制粉丝、割蜂蜜。
现在是杂货铺上门收货,可省去运输、搬运诸项杂事。
可每到农忙,还要忙地里的。
如今两季稻、冬小麦与豆类轮种,尽管有打谷机、秧马,壮劳力依然不可或缺。
荒沟村这点儿人口都用完了,幸好养蚕、缫丝、纺织是妇人之事,不然就得去掉其中的一两样。
修路可召集各州、县官吏到工地学习、培训,渐渐脱手,以后只需来回巡视、验收道路。
差不多一年后,荒沟村的劳力就彻底轻松了。
只需在村里榨油、做粉丝、割蜂蜜、再就是农忙。
哦,不对,还有棉花!
今年过了季节,明年初试种,秋天采摘,收的棉籽应该能种个十亩地。
估计这些棉籽会被司农寺拿去河南道、河北道试种、推广。
苏樱边走边思考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一片荒地。
“阿姐、阿姐!”地边坐着周春宝,手里拿着一朵野花,冲苏樱喊。
上次给他吃了点糖渣,一岁多的孩子记住了苏樱。
“春宝呀!手里拿的什么?”苏樱蹲下,逗春宝。
“花花!”春宝将手里的淡紫色校花递给苏樱,“给!”
“春宝真乖!”苏樱接过花,是地边常见的灯盏花,嗅了嗅,若有若无的药香味。
“嗯,阿姐没带糖,一会儿回去给你,好不好?”苏樱摸了摸春宝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