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照时感叹,“这么多年,也就这一年最痛快!最得劲儿!”
“苏先生,吃菜呀!心事重重的?可是家中遇到麻烦?”王延年问。
拆开信看完后,苏步成就有些神不守舍,也不知阿樱写了啥?
“无甚!喝酒、喝酒!”苏步成笑笑,举杯与两位大人碰杯。
“嗯,不对,苏先生,一定有事瞒着!说出来,我这刺史官职不高,梧州境内还是管用的,能帮的一定帮!”
卢照时喝了几杯酒,难得放出豪言。
“大人,可还记得大庾岭?”苏步成盯着卢照时,眼里闪着光。
“大庾岭,十年前走过,那里道路险峻,好些商旅阻塞于此。
只得人扛马驮小心行走,那一段路着实难行!苏先生怎突然提及?”卢照时不解。
苏步成不说话,默默递过那封信。
卢照时愣了一下,你的家书我能看?忍不住好奇,接过来看。
王延年亦凑过来,匆匆看了几眼,发出惊呼,“天!这、这…”
真的敢想,朝大庾岭下手!大庾岭啊!不是一座小山头!
千百年来,一直是交通咽喉、军事要道,守军驻扎,没见谁说过要凿通大庾岭!
这是喝了多少酒,才敢放出如此豪横之语?
卢照时沉默着看完,坐那儿进入神游状态,脸上神色变幻莫测,眼睛亮闪闪。
“老卢?”王延年伸手在卢照时眼前晃动,不会是癔症了吧?
“想不到我卢照时也有机会建奇功!”卢照时一把拉住王延年晃动的手,喃喃自语。
“老卢,冷静、冷静!”王延年劝道,“这是不可能的!阿樱是孩子,异想天开正常,你年龄不小,切记不可莽撞,贸然行事!”
“不,鹤龄!人活一世图个啥?不就是名垂青史?”卢照时目光灼灼。
“哪怕是失败,大庾岭上也会留下我卢照时的名字!我干!”
苏老二修山路有经验,又有水泥,苏樱连工时、人手、费用大致都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