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两位搭档对视一眼,他们也觉得耳熟。
日理万机,一时想不起,苏步成这名字很熟,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就是想不起。
“陛下!臣等愚钝,着实想不起,不若召员外散骑常侍韦叔同、员外散骑侍郎李仲淹问话!”
房玄龄急中生智,想起去岁巡视岭南道的两位特使。
“善!”天可汗这才想起把这俩人给忘了,忙着人去召唤。
正在府衙忙碌的韦叔同不解,不年不节的,天可汗召唤自己作甚?
路上与李仲淹相遇,两人隐隐猜测与岭南有关。
忐忑中来到立政殿,见到左右相亦在,心咚咚跳,如擂鼓。
“陛下!”二人行礼。
“韦卿、李卿,记得尔等巡视岭南,曾去过梧县荒沟村?”天可汗忆起之前的密奏。
“是!陛下!”二人心突突狂跳,额头上冒出细汗,该来的终于来了。
“你们谁告诉朕,苏家是何来历?为何屡出不穷的新奇皆出自他家?”天可汗见二人神情古怪,心中涌起不妙。
二人默默对视,面如死灰。
这事儿要怎么说?江东犁、粉条、茶油、养蜂以及后面的脚踏打谷机,腐土肥田法种出来的麦子,都利国利民,苏家该记大功!
可因为灭蝗一事,不敢提啊!那是打陛下您的脸!
“韦卿、李卿,说不得?还是有人作假?”天可汗的脸色沉下来。
从去年至今,岭南道传来的每一件喜讯皆与荒沟村苏家有关,难不成下面为了政绩搞的造神?
思及此,天可汗心中涌起一股怒意!小小岭南道,竟如此大胆,从上到下糊弄他!
还有那个福忠,以为是个忠心的,却不想跟着忽悠、糊弄!好!好得很!
长孙皇后面色凝重,可以确定这背后的事儿不小,两位特使汗流浃背,想来从去岁第一次奏报便有所隐瞒。
韦叔同若有若无瞥了一眼杜如晦,目光中有似有千言万语。
房玄龄若有所思,杜如晦疑惑地瞥过去,随即眼光一闪,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