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枪响。
白孟妤此刻才察觉到不对。
比那声枪响更让她心惊的,是紧拥着自己的十二,发出的那一声闷哼。
她的手来不及去触摸十二的后背,查看他到底哪里受了伤。
中了枪的十二就飞速转身,凭借着狭窄小巷中的垃圾桶和废旧家具作为掩体,向那人迅速靠近。
毕竟对方的枪里不可能只有一颗子弹。
他的身体能为白孟妤挡下其中一颗,可若是对方开第二枪呢?
只有从源头解决问题。
杀了他,才是最保险的。
临靠近时,十二一个飞扑,以自己的身体作为攻击手段,将那人狠狠压制在身下。
猝不及防,那人拿着枪的手被狠狠摔在地上。
他想迅速抬起手,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
那只手的手腕却被高跟鞋狠狠踩住,碾压。
白孟妤飞速赶来,迫使他松了手。
夺下枪,没有丝毫犹豫。
白孟妤从最近的距离开枪。
接连三枪,一枪头,两枪心肺。
绝无生还的可能。
雨披的兜帽因男人的死亡微微垂落,露出那人脸上还在红肿的刀口——是白孟妤亲手刻上去的“下贱”二字。
白孟妤无心去细看。
她把从刚才飞扑之后,就再也没有余力起身的十二扶起。
一双手小心翼翼的在他后背上摸索:“十二、十二你伤在哪了?梁俊义!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回答我!”
小巷里太暗,雨水又在不停的落下,两人早已浑身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