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九叔携同朱长寿起身,与在座众人礼貌地表示告别,在一番略显表面的挽留声下,两人起身离开酒楼。
出了酒楼大门,朱长寿回望依旧在觥筹交错的任家镇大人物们,面露不屑道:“师父,这镇长很急啊!”
九叔随意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冷笑道:“他是任发抬起来的,如今任发去了州府,他当然要急着找回自己的权势了,若是哪一日任家又退回任家镇,他这个镇长岂不是尴尬的很!”
朱长寿附声道:“这任发的赌性也是大了些,前脚在任珠珠身上下了一把大的,后脚又在自己女儿身上下了大注,这点家产也不知道够不够他折腾的!”
“风水师用水虿穴吸了任家十几年的福运,任发不去赌一赌的话,估计任家早就败了!”“这倒也是,可任发怎么把任德禄留下来,还让他主管任家的大事小情,即便他是任发的心腹,可这也有些过了吧!”朱长寿疑惑。
九叔眉头微皱,思量片刻后道:“任德禄是任发绝对的心腹,任家镇是任家的祖宅,也是任发最后的退路,他总要留下信得过之人!至于任家其他的人,看看任家之前过得那副样子就明白了,根本就没有堪用的人物!”
朱长寿想着脸上时刻挂着笑容的任德禄,压着嗓子轻声道:“任发就不怕仁德路会生出二心,毕竟天高皇帝远!”
“他不敢!”九叔眉头随意扫了眼周围,轻声道:“任发不傻,既然敢把任德禄留下,想必是有什么要挟他的手段!任德禄也不傻,起码在任发活着的时候他还是任家最忠心的管事,假如任发要是死了,那么一切也就说不准了!倒反天罡这种事情历朝历代,从上到下很多,最主要的就是看任德禄到底有多大的底气了!”
说到这,九叔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在一旁沉思的朱长寿,询问道:“刚才我看你和任德禄嘀嘀咕咕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
“嗯……”朱长寿再度沉吟一下,然后小心翼翼问道:“师父,你会看风水吗?”
“风水?”九叔一愣,“会是会一点,但不是多精通!当年在茅山修行时,风水的东西也学了些!我主修的是捉鬼抓妖,其他的事情懂些,但不多!”
九叔既然说他会,那么一切也就好办了!
朱长寿随即把在酒桌上任德禄的请求说了出来。
听完朱长寿的话,九叔眉头皱了起来:“看风水这个事情着实有些小麻烦!风水这种东西一直被风水师掌控着,我若是贸然插手进去,传出去恐怕会惹到一些风水师!”
朱长寿闻言,满脸失望地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三张银票,不甘道:“看来师父不太愿意接这个活,那我把这银票还是退给任德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