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帝不说话。
只是定定瞧着太子。
“父皇?”
“对朕动手你倒是狠的下心。”
宴时钰一口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仿佛能听到即将要跳出胸口的心。
好在刚刚进宫前,就给自己打了防御针。
所以很快,他便镇定下来。
他走上前去,故意在威帝面前摆了摆手。
“做什么?”
小主,
他瞬间退远。
一气呵成的跪在地上。
“父皇吓死儿臣了,儿臣还以为父皇在说什么梦话了,不然怎么儿臣一句话都听不懂。”
“听不懂?”
太子很是真诚的摇了摇头。
威帝扯了扯嘴角。
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他若是真想知道,龙卫难道还查不出来?
只是在这最后的时光里,他想做一回什么都不懂的慈父。
“不管你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假的他听不懂,朕后面的话,你都要竖起耳朵听好了。”
小太监窸窸窣窣的退了下去。
整个大殿只余下两人。
威帝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狼牙形状的符。
扔到了宴时钰的怀中。
“可认识这个?”
宴时钰举起那符一看。
“这是玄甲军的兵符?”
“你倒是有点眼力。”
“谢谢父皇。”
宴时钰脑海中闪过了许多疑问。
但是因为对面是君王。
他到底没有问出来。
毕竟父皇最终还是将兵符给了他。
“玄甲军,只看兵符不看人。”
“如今玄甲军的将军还没有归位,等归位的时候,就是玄甲军重新出现在京城的时候。”
“下去吧。”
太子浑浑噩噩的来,浑浑噩噩的走。
他没有想到,自己一开始接触的玄甲军就是父皇的人。
怪不得,当时悬官司以这件事弹劾的时候,父皇对他的惩处轻拿轻放。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
利用他清理悬官司在黄沙道的暗桩也是父皇走的一步棋?
风越来越大了。
雪钻进他的袍子。
将他冻的回了神。
父皇把最后的底牌也给他了。
玄甲军归位的时候。
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