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和姜九笙这一谈,便没有离开书房。
直到许氏过来敲门。
两人才如梦初醒。
“有什么急事,也等了用完膳再谈。”
“九笙过来舟车劳顿,你竟然也不知道心疼,你这当的哪门子的哥哥。”
姜殊抬头一看,只见屋外已经漆黑一片了。
“瞧我,一说正事,就忘了,先用膳吧。”
许氏自打知道九笙今日要过来,就已经备好了后厨的食材。
柳州靠海。
有许多百姓是靠着出海捕猎为生。
所以海产在柳州真是用不完的。
“你尝尝,这是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做法,说是这样做以后,海水的腥味就淡了不少。”
许氏夹了块鱼肚放在姜九笙的碗中。
“母亲,妹妹,你们慢慢用,我先回书房,整理下今日的公文。”
许氏正好有事要对九笙说,摆了摆手,就让他离开了。
姜殊离开后,第一时间回了书房。
他的桌上摊着威帝的回复。
上面是几个标注的大字。
“随时汇报世子在北地的动向。”
他有些惆怅。
似乎怎么躲,都终究还是跟九笙站在了对立面上了。
他将刚刚姜九笙在书房中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记载在了奏报上。
打算跟着明日一起送往京城。
写到守备军的时候。
姜殊停顿了一会儿。
想了想。
最终没有填上这三个字。
只是汇报了他们关于永益港的打算。
此时的姜九笙并不知道,自己一直信任的四哥,其实是威帝的眼线。
其实早在孙毅回京的时候,她就该想到的。
威帝既然让孙将军守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突然放心宴九辰了。
一切不过是场试探。
而这场试探,终究将威帝心中怀疑的种子彻底浇灌长大。
远在登州的一间小房子里。
李承隐已经换上了长衫。
“那边的歌谣传出去了吗?”
“主子放心,都传出去了,不过属下觉得,似乎太容易了点。”
李承隐将脚泡在木盆里。
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容易?”
“容易还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