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埋头,细细品尝起了那些糕点,仿佛那是多么美味的食物。

明家好歹也是大户人家,怎么养出这么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儿?

沈时韫觉得自己在她身上浪费的时间有点多,便收回视线继续看书。

明婵吃完后,又出去了。

沈时韫蹙起眉,屋内的气压有点低。

好在明婵没一会儿就回来,“殿下,没有热水了。”

沈时韫已经困得不行,他这些天都没睡好,“没有热水就将就洗。”

她也不是没有洗过自己的洗澡水,现在做什么挑三拣四。

明婵犹豫道:“那水也不是很热,我可以打地铺吗?”

现在床上的床单被子皆是他们随行携带的,客栈原有的被褥被放在一旁的衣柜里了。明婵没有那么多洁癖,她觉得那些被褥也很干净。

沈时韫的耐性似乎已经用完,没有表态,只眸色沉沉地看着她。

这已经是他的答案了。

明婵只好道:“好吧,我去洗。”

沈时韫听见屏风后传来水声,身上的燥意又有抬头之势。

可能真的憋太久了。

明婵没多久就洗完,穿得严严实实地出来了。

这些天她都在马车上,甚少被阳光照晒,肤色变白了不少,被水汽氤氲得有几分白里透红。

“吹灯,上来。”沈时韫道。

明婵吹了灯,摸到床沿躺好。

高大温热的躯体随之覆了上来,将她团团笼住。

明婵伸手抵在了那滚烫结实的胸上,“殿下,我来月信了。”

正在热浪上的男人被兜了一盆冷水,灼热的身体从她身上撤离。

黑暗中,明婵几不可闻地呼了口气。

随后,手被裹上了一片温热,沈时韫冷清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那你用手。”

*

大概是近日压抑的东西得到了疏解,沈时韫昨晚破天荒睡了个好觉。

这是他自离开黔州以来,唯一一个在晚上睡着的夜晚。

他浅眠,认床,需要熟悉的东西在身边方可入眠。

但这样整夜整夜睡不着,还是头一次。

好在马上就要回到京城了。

清晨,太阳才刚升起,唐庆便召集好侍卫上路回京。

阔别三年,他们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