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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位隐士真的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吗?”莫娜并不相信这些传说,虽然小马们对此都表现出一副十分虔诚的样子,可这些信仰又能够做些什么呢。当小马们真正遇到危机的时候,克服危机的并不是某种神秘力量,而是小马们自己的努力。她虽然并不相信什么信仰,但她尊重它,至少在小马们面前不会表现出那种不满的眼神。
不久之后的某一天,她跟父母一起来到了村子中央的空地。灵隐村与其他村落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村子中央的空地,这是其他村子所没有的。这天,村子里几乎所有的小马都聚集在这里,而且空地的中央还摆了一尊石像,上面刻着的正是那位隐士。莫娜不知道村子里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村长和其他村民都在做着祈祷的姿势。父亲见莫娜没有反应,也示意她跟着一起做。“你也要做,莫娜。”经过父亲的提醒,莫娜也跟着稀里糊涂地进行了祈祷。她后来才知道,附近的村落遭到了不明力量的袭击,而他们则是在为了村子的平安而祈祷。她心里明白,祈祷是不会有用的,但这样能够安抚小马们焦躁的心情。为了提防这些来路不明的敌人,小马们在各自的屋里放了农具,必要的时候他们可以拿出这些工具反抗。
莫娜的家里也不例外。不过她现在还小,还拿不动这些农具,因此被父母要求平时不得出门。不过,耐不住寂寞的小马驹还是违反了父母的要求,偷偷地趁着夜色到森林里玩耍,然后等到天快亮了再原路返回。平时她总是这样玩,而且也从没出过差错,因此她并不担心走丢。但是有一天,她因为追逐一只野兔而走丢了。她摸黑朝着一个方向不停地向前,但始终没能找到回去的路。精疲力尽的她靠在一棵树下休息,刚稍有喘息便又看到了一团小马模样的黑影,那正是村长和爸爸妈妈告诉她的“敌人”。她又不知疲倦地跑了很久,等她站稳脚跟不停喘气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个诡异的地方的入口。她小时候听过一个有关彼岸的传说,据说在小马们死后,他们会通过彼岸回归自然,而这里可能就是彼岸的入口吧。她看到远处有一丛很漂亮的血红色花朵便要进去摘,可刚摘到花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发生了变化。炽热的火焰灼伤了她的鬃毛和脸颊,而她的身后正站着一匹灰黑色的独角兽。
“哦呀哦呀?是送上门的猎物,”她兴奋地看着这匹想要摘花的小马驹,“小家伙,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小独角兽没有迟疑,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逃跑。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误入来传说中的“黄泉”,但就在她刚刚跑出黄泉时,灰黑色独角兽的刚刚射出的火焰魔法也击中了她。冲击力将她击倒在附近的一棵树下,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方并没有追过来。莫娜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想要回家,可是她越是想要前进,身体就越是觉得沉重,似乎每向前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灼伤的痛楚一直在影响着她,在又走了大概几百米之后她倒下了,而她的心中满是对父母的歉意和悔恨。
“对不起,爸爸妈妈。我不应该偷偷跑出来的……”
“我错了。可是,你们马上就要失去亲爱的女儿了……”
“我真的好想,好想再见你们一面……”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昏迷的时候,村子里有外出的小马发现了她,还把她赶紧送到了村子里的医生那里。医生见到她的惨状只是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他能力有限,又或者是因为莫娜伤势太重,即便治疗也无法痊愈。
“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医生?”莫娜的父母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了,哪怕只是再让她多活一阵我们都愿意。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们根本,根本就没做好准备……”
“我已经尽力了,”医生则用仿佛力气被抽空的声音回答,“我几乎试过了所有的方法,但她很可能活不过一周了……”医生没能救回他的患者,但即便如此,莫娜的父母还是感谢他,因为如果没有那匹带她回来的小马,没有医生的帮助,她现在可能已经断气了。但,现在的莫娜还处在昏迷状态,父母也只能不停地祈祷,希望她能够早日醒来。可惜事与愿违,在被带回村子一周后,莫娜平静地在睡梦中停止了呼吸,临终前爸爸妈妈都陪在她的身边。由于外面还不是很安全,父母只能草草地将她葬在附近,并用一小堆石头代表她的坟墓。
因为外面依旧危险,村子里的小马们祈福的时间也变得更久了。原本半个月或是一个月的祈福活动,现在变成了一周两次或者三次。可是,这样并不能改变现状,小马们依旧会被黑影夺去生命,像莫娜那样意外死去的反而是个例。
而在某一个宁静的夜晚,不知是黑影们已经占领了外部的村子,还是它们的主人已经厌倦了这样慢吞吞的侵略,它们突然攻进了藏匿在森林深处的灵隐村。毫无预兆的小马们无法抵挡黑影的袭击,那些意图反抗的小马全都被黑影抓住并准备杀掉,而那些选择跪下投降的小马,则得到了观看他们的伙伴们被处刑的权利。被抓的小马中就有莫娜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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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拂晓,处刑正式开始。它们先是将一些村民排成一排,对面则押着一排投降的小马。被处刑的小马中有那些生者的父母,亲戚和伙伴,当然也有他们讨厌或是憎恶的小马。但身处刑场,他们的脸上没有那种轻松的感觉,甚至连话都不敢说。
“你这个老顽固,要是投降的话,说不定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这是一位年迈的妻子对他丈夫的斥责,他因为用农具杀死一匹黑影小马而被送上了刑场。
“你这个没骨气的!就算投降,难道你觉得我们的日子就会变得更好吗——”话音未落,他的头却已经先落了地。妻子尽管泣不成声,但在刑场之上,多余的动作只会让自己送死。她哭得几乎昏厥过去,直到被身边押送她的小马抬走?老马的血溅了旁边的年轻小马一身,而坐在他对面的小马则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仿佛在对他说,“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