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还小,很多事都记不得了,只记得印象深的。但叮叮当当这件事她能不清楚吗!
虞听晚突然好累。
她以前多多少少是有点混账欠打的。
头疼的哪里是囡囡啊,分明是她。
虞听晚到现在都有被夫子压迫的恐惧。
她甚至手心都开始疼了起来。
“不过……”
“气人归气人,可老夫子也教了很多年。说不喜欢是假的。小女娃一点就通,就是不用在学习上。顽劣之余也怪懂事,时常跑去给师娘解闷。你赵婶子说了,后来人家小娃娃家里家里遭了事,那夫子便是这会儿提及都得伤怀。”
慧娘叮嘱:“你且当做闲话听听,左右同我们无关,也无需放在心上,回头人在隔壁住下,见了后莫去提及。”
呲啦一声响,她将切好的菜倒锅里吵。未曾主意虞听晚神色的变化。
她想起一事,温声道:“这县城的书院,学子半月可归家一回,再过些时日,咱们一道去接阿俞回来。”
时间不长,也就放了两日,离家远的学子都会住在书院。
赵勇和余氏与回村准备春耕了。赵俞要是回去,这两日的功夫怕是都得在路上。
慧娘忧心:“也不知这孩子可还适应。”
她还要再说什么,却发现虞听晚在发呆。
“怎么了?”
虞听晚只觉头晕目眩。
慧娘不放心:“可是身子不适?”
虞听晚干巴巴:“我……很好。”
兀地,她听到一声笑。
是门口传来的。
魏昭也不知倚在那儿多久了,又听了多少。
他穿的是慧娘亲手做的棉衣。面色犹带着病态,可却多了血色。
“好吗?”
魏昭幽幽:“我还以为你多多少少会有些无地自容。”
虞听晚:???
你什么意思!
魏昭猜出是她了?
慧娘风刮着雨吹到魏昭身上,让其着凉,连忙要让他进来,可听了这话愣了一下。
魏昭很少笑的。
可他对上虞听晚的死亡凝视后,又轻笑出声,止不住的肩膀在抖。
虞听晚:???
她杀气腾腾的大步走过去,
“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难道我是笑话吗?”
魏昭凝视她片刻。
刚要张嘴。
他就被虞听晚拉走了。
虞听晚不敢太用力。
毕竟魏昭比较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