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什么里正都是好的。
三墩村的里正就不太讲理。
他那个女儿也娇生惯养,脾气很差。又哭着闹着就要嫁给赵俞。
余氏能同意?
这高枝她可不敢攀。
把三墩村里正气得够呛,大声责骂余氏不知好歹。
余氏没还嘴,还好声好气道歉。
——是是是,主要是阿俞至今没什么本事,家里条件不好,实在不好耽误你家闺女。
不是她骂不过。
毕竟她就是三墩村出来的,总不能害的娘家人被穿小鞋。
慧娘:“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那姑娘后来也另有了亲事,哪里知道会被算计。”
“阿俞的阿婆,也就是你舅母亲娘之前崴了脚。这孩子刚从学院回来,听了消息放心不下,就去三墩村看了。”
“正巧和那幺女的大哥路上同行,许是太辛苦,阿俞半路人晕了过去。让人给救了。”
“等你舅母娘家人听着信过去已是一个时辰了,阿俞还在他们家,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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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听晚一听这话就眼皮直跳。
“一个时辰?”
“是那边没告知吗?”
“既然见表弟晕着,他们也该把人送到舅母娘家。”
要说没有点阴谋诡计,虞听晚是不信的。
慧娘说到这个就来气。
“本以为他们是好心。”
“当时的确怪异,可见阿俞好好的,也没什么事,就没有多想。”
“谁能知道,一个月后他们就寻上你舅舅舅母了。张嘴竟说阿俞弄大了他们幺女的肚子。休想赖账。”
“还放话说阿俞要是不娶,就闹上学院,日日在哪里堵着。让他脸面尽失,沦为笑柄,一辈子和仕途无缘。”
说到那些人是能做到的。
余氏如何能被威胁?
儿子又读圣贤书,重礼数,平时可从没和人闹过红脸。
余氏思量再三,只能咬牙被动办了退学,软硬不吃和那边僵持着。
说着,慧娘补充一句。
“当时阿郎还没回西临村。”
说的很委婉。
分明是魏昭还没从西临村山上滚下来,被慧娘捡回去。
慧娘:“你舅母在外一打听,就得知那姑娘在外不太检点,亲事早黄了。”
“如今有了身孕,却转头想赖在阿俞身上,她哪里能认?”
当时晕倒,和他们都脱不开关系。
“可当时阿俞在他们家待了那么久,村里人有目共睹。他们说你表弟那日躺的是幺女的榻,也是他们幺女照顾的,又说咱们就是糟蹋了他们姑娘,便是有嘴也说不清。”
“人家是里正,横的要命,就是要让你表弟吃这哑巴亏。见你舅舅舅母盐油不进,僵持许久,彻底没了耐心,直接带了一帮人打上赵家村,将你表弟捆着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