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的神情越来越黯淡无光。
直到沈酒继续说出:“你那位表妹,我觉得是个不错的人选,你和她家世身份样貌年龄都很匹配,她是会成为你妻子的那种女人。”
对方理智而情绪的话语令安德烈神经颤痛,他希望自己失去听觉才好,即便那些过分冷静的话没有一个字与事实相违背。
安德烈按住沈酒的头凑近自己,狠狠封住她那张无情的嘴,好在她也回应着他的吻,在唇舌交缠之后,他心里的疼痛才渐渐缓解。
“把爱你的男人推给其他女人,是有残忍的事情。”
“是吗?”
“下次注意。”
“是,安德烈警官。”
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回到了无伤大雅、不触及内心深处的调情之中。
但是安德烈还是深切地感受到了,沈酒正在被自己渐渐融化去坚硬冰冷的外壳,她开始显露她慵懒平淡的一面,与他不设防线地相处,两人之间的气氛处在友人以上、恋人未满的暧昧之间。
这种酸酸甜甜的滋味就像青涩的青苹果,安德烈有足够的耐心等待苹果成熟。
沈酒看着他浅松石绿的瞳眸里闪烁出一抹异样的光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令他有所愉悦,但是看到他的喜悦,她自己的心情也莫名轻松起来。
“他们晚餐前会过来,我请了厨师负责今晚的宴请。你不需要做什么。”安德烈亲亲她的嘴角,站起来,去拿那边正在闪烁提醒灯的通讯器。
沈酒继续拿起那枚没吃完的苹果啃起来,眼睛盯着正在说话的安德烈,他感应到了她在看自己,回过头来迎上她的目光。
两人逐渐升温的视线默契地交缠在一起。
突然间,安德烈神色一变,笑容全无,“什么?阮宁安在家中自杀了?消息可靠吗?”
听到那边的人说法医已经确认了阮宁安的死亡,安德烈很快结束了通话。
沈酒走过来问:“阮宁安死了?”
安德烈点了点头,“是的,我要去法医那边确认她的死因。据说昨晚李·莫瑞思去过她的家中。阮宁安离开监狱后只见过他一个人。我怀疑她的死跟李·莫瑞思有很大关系。”
沈酒按住他的手臂,“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