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沈酒的态度不是调侃,而是正经的回答,她在说她担心他,安德烈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沈酒以为他在担忧什么可怕的事情,补充说道:“你放心,我要做的事情不会直接伤害你的人身安危。”
她要救出龙科,势必会影响到安德烈在星际反恐局的政绩和前个人程。
这是不可避免的后果,但是她不得不履行对老K做出的承诺。提前来警告一下安德烈,是她最后的仁慈。
安德烈明白了她的意思,郑重地吸了口气,挺直胸膛,目光坚定地望着沈酒:“你放心,我可以应付得来。”
沈酒不知为何,心脏处被一股莫名的酸涩堵住,鼓鼓胀胀的,叫她无端地开始难过起来。
安德烈一次次的坦诚无私,慢慢地敲碎了她心里面的坚冰,如果这是爱的无私,为什么被爱着的她会为安德烈感到难过,以及愧疚呢。
这种难过和愧疚的感觉,就像伊莉雅对她凭空的爱,令她因为无法平等地回应孩子而想起来就感到愧疚。
爱是愧疚吗?
沈酒扯回思绪,将掩盖哀伤的目光投向安德烈,“说吧,今天需要我如何在你的朋友家人面前扮演你的女友?”
安德烈扯了扯嘴角,“还是算了吧。”
沈酒离开座椅,走到安德烈那边,在它的大腿上坐下来,已经进入到了女友的角色里,手指轻抚过他的脸庞,“不用担心我被认出来,相信我的伪装术。他们没亲眼见过我,只要不是……”
“不是什么?”安德烈追问她。
“不是像你那种对我念念不忘一眼把我认出来的人就行。”沈酒心想,她应该在以前不欠其他人的“债”了吧。
安德烈手臂搂住她的腰,把脸贴近她胸口,埋在她的体温里,“其他人的看法并不重要。你知道吗?我和我母亲说了,我有一位心爱的姑娘,我答应了她会把我的心爱之人带回去见她。沈酒,你告诉我,我有这份希望吗?”
沈酒感觉到他沉沉的嗓音在她的身体里震动,传递到心脏处一阵阵的酥麻无力,她摸着安德烈的后脑勺,手指从他的金发间穿梭而过。
她缥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安德烈,这永远不可能。”
安德烈捉住她的手,仰起略带愤愤不平的英俊脸庞,一字一顿地清晰缓慢地问她:“是不可能,还是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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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酒说:“两者都是。”
他的表情,就像是没吃到糖的孩子,十分的泄气。
沈酒低头笑了笑,捏捏他的脸庞,很认真地跟他说道:“安德烈,你我始终都知道,我和你不是一路人,你的出身注定和我不可能走到一起。我不是一个当好妻子的良好人选,无法像其他贵族女子一样,和你组建家庭,相夫教子,跟你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