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联邦议院议长,聂兴和。
他僵硬着脸色叹了一口气:“韦伯斯特老兄,你明白聂某的为人!聂某虽然身居联邦副元首之位,但是对于做什么元首并没有什么野心......”
“我只求联邦稳定!即便弹劾成功,我也只会行使我副元首的职责,暂居代元首之位,直到选出合格的继任者。”
“我,聂兴和退出!”
这是退出竞争的意思了,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白。
莫测对这位议院议长心下赞了一声......从与聂兴和打交道以来,他便知道这聂兴和其实是个直爽的性格,即便面色总是阴沉与僵硬,但是真的并没有太多花花心思,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
此时,他退出竞争也是直言不讳,倒是的确让人钦佩的。
要知道,这可是联邦元首的位置啊!谁能不动心,放到古代,那可是与放弃皇位的差不多的。
非有大魄力的人,才能克制住如此的诱惑。
见聂兴和如此说,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下来,同样,似是心下也放下了什么重担,长长叹了口气:
“老聂啊,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说完,他将目光转向覃南锴,如释重负般沉声说道:
“我生于首相家族,一生致力于联邦之千年基业......呵呵呵呵呵,说到底,克里夫特·韦伯斯特其人,却也是从来没有想过做什么联邦元首。”
“唉~~~如果不是情势复杂,莪与老聂又何尝不知道,公子您才是最适合成为我联邦领袖之人。”
覃南锴依旧平静地注视着两位联邦大佬,只有莫测感受的到,他身上的符源波动已经紊乱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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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覃南锴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答案,正在极力压制自己澎湃的心绪。
他并没有表现出欢喜激动的神色,而是目光锐利地环视两位联邦大佬,轻声问道:
“两位前辈可当真?”
看似一句语气平淡的询问,其中的内容却是重于千钧,背后更是隐藏着狂暴如若海啸般的压力。
“咳咳......”
克里夫特·韦伯斯特缓缓站起身来,迈开步子的那一刻,这位一直精神矍铄的首相大人似是苍老了许多,一边看着落地窗外满满的夏辉,一边踱步说道:
“覃公子自幼聪明,心怀大志,这一点老夫看的出来,聂议长看的出来,甚至,联邦高层内其他人也都知道。”
“平心而论,二公子本就是最合适的继任者,这一点毋庸置疑,即便是现在联邦内所有的青年才俊全都拿出来筛选,也没有哪位能与公子你相提并论。“
说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声:
“其实,我与老聂应该是支持公子您才对的!可惜的是,元首大人却是不知道为何,想要让你哥哥覃谭成为继任者,这无疑让已经复杂无比的联邦局势更加复杂,以至于我和老聂也没有机会与公子你推心置腹地详谈,反而为了一些政治利益而互相倾轧......”
“今日,借着赫塞圣子快刀斩乱麻般的分析,大家将话说开了,那就索性都说明白了吧!“
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转头看向了莫测,对这位妖冶至极的美貌圣子投去了一个饱含钦佩的目光。
既然是谈合作,那就索性都放开了谈才好,只是如果没有这位圣子如此胆大地直抒话题,恐怕以联邦政治会谈的惯例,大家还会继续绕弯子一番,更不可能谈的如此之深。
到了这个时候,首相大人才是真的对这位圣子刮目相看了。
聂兴和也是附和着克里夫特·韦伯斯特笑了一声:
“覃公子得圣子辅佐,简直如虎添翼!承继我联邦元首之位不再是遥不可及之事了。”
就连覃南锴都同样对莫测投去了一个目光。
这目光非常复杂,既有感激之情,又有许多莫名的味道。
克里夫特·韦伯斯特再次叹了口气,转身回看覃南锴,眼神恢复了锐利:
“我们明说吧!覃南锴!”
“我克里夫特·韦伯斯特做了几十年联邦首相,只为联邦基业,并不求做什么元首之位,我呕心沥血而不得的,只有两样东西!”
“如果你能答应我这两个条件,我也退出元首之位的竞争,转为全力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