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看到了更多的未来。

他通过类似于占卜的契约能力，知道未来有个叫莫测的人，甚至知道这个人是“穿越者”，是心魇主神级契约的下一任宿主，同时还知道......这个人会在命运的轮回下，在未来修复这牺牲了十二位主教的黑色旋涡！

届时通道重启，这与阿勒贝族群创建黑色旋涡的初衷一致——她们便可以穿越这旋涡，重返罗迪尼亚大陆。

只是，为什么是我？是我这个非阿勒贝的铁民修复这旋涡......我在未来疯了吗？还特么是因为...这是早就注定的命运循环？

莫测愈发感觉眼前的主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棍，但是...他又像是一个对自己占卜术十分自信的“神棍”，仿佛对于未来发生的事实非常笃定。

他留下这残影，就是为了将未来某几根原本不相连的线索连接，对此时仍是懵懂未知的莫测进行点拨，让他在无法确定的数种，数十种甚至成千上万种的未来之中，更加靠近目标中的那个未来——由莫测之手...修复这时空通道？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就在莫测大致理顺思路的时候，眼前的虚影面孔上，银色衔尾蛇蠕动的速度陡然上升。

预言主教...如同得知了莫测心中所想一般，知道他理顺了前后的逻辑，于是，他的目的达成，身影开始渐渐淡化...

在消失之前，莫测心中“听”到了最后的留言：

“你...不是想成为主教吗？未来抵达家园，你有资格成为心魇部落主教...”

“不要犹豫...你是掌握心魇主神级契约之人，阿勒贝并不会将你视为安尔拉...”

“来吧...来家园吧！心魇部落的万名族人等着你...”

万名...莫测听到这句话，顿时感觉有点脸红。

这测试命运的预言主教太可怕了，居然查察觉到自己刚刚建立的巅峰理想......

万名啊...擦，这是引诱，这绝对是引诱啊！

这是在忽悠自己在未来修复黑色旋涡呢，修复完了就能成为心魇部落主教...这特么的是在帮忙扫清阻拦在人生巅峰前的顾虑呢。

莫测感觉鼻血都快喷涌而出了，不过他强行让自己表情不露出破绽，绷着脸，对着即将消散的虚影郑重说道：

“吾...是文人！书中自有颜如玉！”

牌坊还是要立的...

即将消散的虚影见莫测如此“大义凛然”地拒绝，却是嘲弄般地轻轻摇头，开始逸散的衔尾蛇面部符源滚动。

“重回心魇主教最后的记忆中吧...你会做出选择的...“

“唉~~~只是那时...命运之轮循环之下，你却并不为此而欢心...”

莫测不明所以，却是看到眼前的虚影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已经湮灭的记忆情景再次出现在周围...

看样子，应该是这虚影用最后的契约能力施为。

眼前，重回了七拐八弯的心魇部落...

视线飞速拉近，这一次，莫测却是直接进入到部落两根高塔之一——那根底部通道错综复杂，上面却是金色的尖塔之中。

与广场对面的火焰巨眼之塔遥遥相望...

塔内，最顶部的一层。

如同古老宫殿般的大厅中，依次排列着数十根粗壮的蜡烛...

烛光彼此交织，将正中的区域点亮，仿佛舞台的聚光灯一般。

而灯光汇聚之下，则是...嗯，一张足有五六米宽的青铜巨床。

这有点像...古罗马角斗场。

青铜巨床所在的中心周围，竟是一层层青石环绕的阶梯，足有上百位服侍各异的精灵环坐在阶梯的看台之上。

她们神色庄重，如同在进行着某种肃穆的意识，齐齐把目光交汇在烛光环绕的，中央的青铜巨床上。

这金色的高塔正是莲曾经说过的一个所在——金色大厅！这里，正是精灵一族繁衍的“圣地”...莫测心下猜测着。

就在某个时间点，烛光齐齐跃动，猛然长高了几分...

同时，在阶梯上围观的所有精灵紧握双手祈祷，低声呢喃着听不懂的语言。

昏暗处，一座石门缓缓开启，四名将面具隐于帽兜的女精灵分别抬着木制担架的一角，在祈祷声中走了出来...

担架上，赫然是一名被包裹在黑布中的年轻女精灵...从裸露的肩膀上可以看出来，她并没有衣服...如果没有这黑布包裹，她很可能被404。

四名女精灵抬着担架，慢步走到大厅的正中，如同某种仪式一般将黑布包裹的女性放到了青铜巨床之上。

等待着，等待着...在某个时间点，粗壮的烛火再次拔高，照亮了整个大厅中心。

身穿着黑袍，面部是燃烧眼睛的心魇主教凭空出现在青铜床边，伸手，缓缓地将包裹年轻女精灵的黑布拉开，露出一片雪白的404...

小主，

心魇主教缓缓脱去黑袍，伏在青铜床上，就这样在百多名观众的祈祷与注视之下...

......

这情景对莫测来说，就像在用VR看岛国电影。

直到仪式完成，心魇主教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四名黑色帽兜将床上的年轻女精灵抬走之后...

石门再次开启，第二名被黑布包裹的年轻女精灵被抬了进来...

然后，是第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