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货马上望着他,眼睛里明晃晃写着:怎么样?我编得好不好?
兰尽落快要溜出嘴的话硬生生变成了:“挺好,寓意挺好。”
昱晴川乐龇了牙,完全忘了即便是打油诗,也该有四句:“兰大哥,该你了。”
兰尽落并无准备,也没啥才情,搜肠刮肚想了半天,才琢磨出几句稍微比昱晴川像样点儿的东西:“白龙江里白龙游,锦秀琉璃顺风流。我欲台侧抛瓘玉,不知谁人配鸾俦。”
瞬间听懂的夜梦天回身看他。
兰尽落啪地打开折扇,嘻笑。
易锦虽晚一步,却也终究明白兰尽落是在说他们三个,不由猛将金暮黎拉进怀里:“当然是我。”
他轻哼一声,“能与白龙配鸾俦的,只有锦秀。”
夜梦天眉眼疏淡,不食人间烟火般轻飘飘道:“打油诗而已,何必牵强附会的较真。”
易锦不反驳,只防贼似的紧紧抱着怀里人,生怕被截道儿的抢走。
昱晴川叫道:“夜大哥,打油诗很简单的,我都会,你也来一个!”
夜梦天冲憨货笑了笑:“好。”
随后抬头看向青梢树杪,静静沉思片刻,方开口吟哦:“消颦怡居素阙脊,竹寮孑卧斜倾酏。曲肱半枕望江流,未有锦书托双鲤。”
昱晴川听得愣愣怔怔,待他诵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低声问兰尽落:“兰大哥,他这打油诗说的是啥意思?”
兰尽落也似懂非懂:“好像是……有情无处寄?”
易锦看向金暮黎,金暮黎看向夜梦天,直接问:“啥意思?”
夜梦天:“……”
易锦陡然心定,立马实话实说、以真诚取胜:“姐姐,我不会吟诗。”
金暮黎连忙安慰:“没事,我也不会。”
夜梦天:“……”
失策了。
舟行江中,顺流速下。
船上有船夫数名,各司其职。
白日平安无事,暝色四下之时,热乎乎的可口饭菜再次端上桌。
金暮黎瞟了眼上菜男人的手,佯装未见,默默不出声。
吃完饭,易锦拉着金暮黎快步走进铺舱,急切地将她压在并不宽大的木床上,和她鼻息相闻间,身体有些紧绷:“姐姐,我、我……”
他的声音里透着焦躁和隐忍,
她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嗓音低沉喑哑:“你什么?”
“我、我想……我想……唔!”
金暮黎猛然扣住他的后脑,
易锦被她亲得有一瞬间的眩晕,待缓过神,便一边拼命勾缠反攻,一边
“锦儿……”金暮黎脑中熔浆涌滚,翻身将他
易锦忍不住哼吟出声,伸手就要撕扯她的衣服。
脱离蛊毒桎梏、可以尽情放纵的两人,都想来一场永远忘不掉的激烈交融,易锦的身体甚至因为太过激动,而有些微战栗。
然而离主题还有尚远距离,干柴烈火便被一心要捣乱的人打断了,夜梦天异常粗暴地直接踹开单间舱门,再无温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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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中夜梦天吟的那首诗是几年前写的,某日翻本子找QQ密码时看到了,便捡起来用一下,懒得动脑子现写,嘿嘿!没什么平仄讲究,随便看看就好,勿较真。
PS:昨天专门回家陪爸妈,路上无法码字,书友们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