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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耳青年兴奋道:“东哥放心!”
三个男人围了上去……
健马飞奔,一黑一白。
易锦搂着雪发女子的腰,脸上却无半点笑容。
长脸女人的咒骂声依旧响在耳边,影响着他的心情。
夜梦天也是一脸沉冷。
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两个男人却依然未摆脱掉浓厚的心理阴影,恨没有亲手撕了长脸女人的嘴,将那恶毒口舌凌迟成片,剥成细丝。
金暮黎的眸中已无冰色,一边跑马,一边回想专程去找道医善水时,他检查把脉后说过的话。
他说易锦体内的确有蛊,但他医术尚浅,无法得知具体什么蛊。
不过一般来说,南疆十八族无论哪种蛊,皆是下蛊者解蛊。旁人解不了,因为蛊药不同。一旦解错,反而会适得其反,夺人性命。
至于万毒皆可解的东西,也不是没有,但基本上属于奢望。
因为那是通吃通杀南疆一十八族所有蛊物的蛊王,唯圣女有。
圣女凌驾于十八族之上,却从不过问十八族内部族务,只在每三年一次的斗蛊大会上露回脸。
大赛具体如何,他不太清楚,但能肯定的是,若想请圣女帮忙,希望非常渺茫。
且无熟人带路的情况下,自行前往南疆十八族,说九死一生亦不为过,有去无回也毫不夸张。
三人两马跑到天黑,住进路边一家有天然汤泉的旅社。
这种旅社宿价极高,但食物精致,服务好。
不仅有天然温泉可泡,棋牌赌具啥的也一应俱全,想玩什么玩什么,且还备有中低档客栈所没有的好马与马车,专供客人租赁使用。
虽然费用不低,押金也颇为高昂,但有实力住这种汤泉旅社的,都是付得起账的不差钱人。
旅社门口没有迎来送往的小二哥,客人自己去柜台登记取钥匙。
要了三间中档房,金暮黎看看双唇紧抿的易锦,再看看神情阴霾的夜梦天,不由笑道:“还气呢?”
易锦哼了一声。
夜梦天面色沉凝。
金暮黎轻叹道:“别想了。”
易锦咬牙恨恨:“那个烂女人敢咒我家宝宝!”
夜梦天没说话,却是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金暮黎道:“虽然我心里也很不舒服,但过去的事总得让它过去,否则不是跟自己为难么?”
“话是这么说,可就是……”易锦摸了摸心口,“这里始终堵得慌,疏不通,也消不下去,难受得很。”
金暮黎往掌心吹一下,探手轻抚:“我用仙气儿摸摸就好了。”
易锦哭笑不得,却更加稀罕眼前这个人,一把抱住她道:“我和姐姐的宝宝,定是最好的。”
金暮黎拍拍他的背:“自然。”
想了想,又添上几句,“神仙都不一定灵验,她一个凡妇俗女,还能说什么是什么?你把她的话看得这么重,倒显得她很人物。”
易锦的心胸倏地一敞,犹如仙气灵风拂过般,甚觉明亮通畅。
金暮黎抓起他的手腕踏上木楼梯:“那群人收了钱,不会让她好过的,最起码,舌头肯定保不住。”
“该由我们亲自挖了它!”易锦撇撇嘴,“虽说男人不应该动手打女人,可也得分什么事、什么人。”
“自然,”金暮黎肯定道,“这句话既非律法,又非规矩,遵守不遵守,全看个人。我不让你们动手,主要原因并非这个,而是交给旁人,她受到的惩罚会更多。”
易锦不解:“为什么?”
金暮黎道:“我们罚她,不过是割她一条舌头。但由当地人来做,事情就会略有不同,因为那些地痞流氓另有一份考量,他们得防范对方同归于尽、鱼死网破般的报复。为了将危险提前扼杀,他们会添加伤害区域,加重伤害力度,并扩大打击范围,但凡能提供帮助的兄弟姐妹亲戚朋友,他们都会加以试探,然后或敲打,或先下手。”
易锦顿住脚步,睁大眼睛望着她,半晌才露出笑容:“姐姐你真厉害!”
他的心情陡然好上许多。
金暮黎幽幽道:“以前,我是别人手中的刀;以后,我们要尽量让别人做我们手中的刀。抽伤打残无所谓,可以自己来。但杀人夺命之事,还是交给别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