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落定后,楼至韦驮心中还是有几分愧疚的。当初人家救了他们,还让他们在此处疗伤。可他却一时怒火攻心,把人家的家给毁了不说,如今因着师弟的怂恿配合演了一下,结果倒好,把人给气昏了过去。
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他真是罪孽深重。
这时,楼至韦驮才将目光望向缎君衡等人。一如眼的便是某个绿发魔者,当下心神惧是一惊。
魔者!
佛魔天生不对盘,正欲出手却忽然想起这是商莫璃带来的人,他没有资格对人家动手,于是便收了手。
怎料自己的目光却是一直盯着魔者,无法离开,楼至韦驮只觉得一阵熟悉。这个魔者,似乎和自己有五分相似?
“你……叫什么?”楼至韦驮心神复杂的开口。
这话问的魔皇,后者听到问话看向楼至韦驮,脸上竟是一片茫然。“吾叫……”
楼至韦驮张张嘴,看他满脸空茫的样子,心中忽然被牵扯一动。那是久远之前的记忆。是对自己身染污秽深恶厌绝亦是对因为意外而诞生的魔者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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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喃喃道。“质幸……”
一旁的缎君衡也是一惊,立刻上前将质幸拉开,护在身后。神色带着一丝警告。“这位佛者。”
如梦初醒,楼至韦驮意识到失态,立刻后退。“抱歉,是吾失态了。”
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注定无法沉寂的缘分。是因为血脉的牵连,亦或者是因失去记忆而迷茫。质幸只觉得对佛者有着是说不出的亲近感。
恰好此时,商莫璃悠悠转醒。将眼前的一幕全数落入眼中。
再一次的靠近,那股连结在骨子里的血脉越发清晰,质幸心中却更甚迷茫“汝到底是谁?这份血脉的悸动,又是为何?”
缎君衡:“……”
吾儿叛逆吾心,质幸从来都没这么亲近过吾!(咬手绢)
存于身体的记忆,不会因为失忆而改变,更何况,因为在苍翠谷封山的原因。楼至韦驮并没有被影响,“从血缘上来说,应该是的。何况汝是吾所出”
下一秒,天之佛后悔自己说的话了。因为魔皇不过脑子的就是一句。“母亲!”
商莫璃直接笑喷。“噗嗤”
我一定是还没睡醒。
楼至韦驮被这一声“母亲”给雷的不轻,没控制住自己的黑脸一巴掌糊到魔皇的脸上。“吾不是你母亲!”
于是很干脆的换了称呼。“父亲?”
接着又看了商莫璃半天,又想到之前野胡禅所说,试探性的喊到。“母亲?”
“噗……咳咳!!!”魔皇对着自己这一声母亲,吓得商莫璃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眼见商莫璃已经开始翻眼白了,缎君衡立刻反应过来给人顺顺背心。免得某人休克而死。
说实话,他也被雷得不轻。要不是观商莫璃的面相和灵魂却是不过二八年华,他还真以为她和佛者有一腿,但一想到刚才楼至韦驮亲口所说他所出。还是不再开口,干脆当个吃瓜群众。
那厢楼至韦驮这边,佛者一个没忍住一巴掌把这起肖的魔皇像他师弟一样给拍出苍翠谷外围,大概是因为知道这是自己儿子。楼至韦驮没有像对自己师弟那样没有留手。
而后,被拍出到苍翠谷界碑的魔者跟没事的人一样,直接爬了起来又凑了过来。
这时,商莫璃也开口了。借着缎君衡站起身来,笑了。笑得背后黑百合一簇一簇的开。“按照血缘来说,楼至韦驮是汝的亲……自是生汝的人没错啦,但是汝叫吾母亲是什么意思?吾一个女子,不可能让一个男人平白无故怀孕吧?”
虽然楼至韦陀是色身,亦男亦女,非男非女。
魔皇却道。“那汝不应该解释一下为何将吾母亲囚禁于此吗?”
卧槽!你是勇士啊!还敢提这事!!!!!!
缎君衡与黑色十九见势不妙,迅速退至安全地带围观。
楼至韦驮:“……”
见势不妙,瞬间退到缎君衡与黑色十九旁边一起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