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不知道要走过去了多久,雨变大了些,砸在身上有些痛,桑知年感受到脚踝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咬到。
她伸手去摸,摸到一阵湿滑。
是血,是伤口,是水蛭。
山间雨后本来就多这种东西,桑知年想直接把它拽下来,可惜手上都是雨水,抓上去也抓不牢,弯着腰白费功夫。
桑驰拽她起来,这时候,桑池已经不说话了。
那段记忆很清晰。桑榆记得桑池逐渐急促的呼吸,记得风声呼啸,人声嘈杂,还有被用力掷过来的,熄灭的火把。
桑池踉跄的一下,恰好踩到水洼,泥水花四溅,发出哗啦的声音。
“找到了!在那里!”
桑池握着她的手忽然一松。
桑知年磕磕绊绊,断断续续道:“妈妈?我们要继续往外走吗?”
桑池咬咬牙:“走,这次不走,以后就再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