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周南安不忍,但他必须说实话,所谓的安慰,不过是自欺欺人。
傅霆琛止住动作,眼里雾气朦胧,沈澐寒三字在落在眼里渐渐模糊。
再次垂眸之际,一滴泪水砸落在沈澐寒三个字上,沈澐寒三字霎时洇染开来,变得模糊起来,嗓音似饱经风霜般的沙哑:“我不是逃避,我只是不知如何面对,她如今这样有一半是我的责任。”
沈澐寒变成这样,饱受病痛的折磨,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周南安瞥过头,望着正前方,当做没看见他脆弱的一面:“我知道你内疚,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你又不肯放手,那就尽量去弥补,不管她在意或者不在意,她原谅或者是不原谅。”
傅霆琛从认识到在乎她,认识到错误时,后悔那刻时,他就已经不奢求她的原谅了,他只求她健康,只想对她好。
目光一直落在被洇染的沈澐寒三个字上,语气沉重消沉:“你去忙,我在这里待会。”
见他有意岔开话题,周南安也没再继续,而是质疑地看着他萎靡的面容:“你一个人真的可以?”
傅霆琛涩然自嘲道:“我还没那么脆弱,你帮我把饭送进去给她。”
沈澐寒此刻只怕是不想看到他。
他也不想因为他的出现,让沈澐寒食不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