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警车在远处消失不见,刚才还强撑着的张舒俊低头弯腰,“哇”的大吐特吐,直到肚子里没有了任何东西,就差胆汁没吐出来了,还是感觉恶心的不行。
后退几步离开吐出来的污秽,扶住一棵旱柳,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收起上面画满符文的红伞,张舒俊迈着忽忽悠悠的虚浮脚步,离开了这块地方,并且扔出一道红符,画出一团火来,把那片秽物烧了个干净。
一路远远地绕过刑场高墙,转到了回城方向的大道,张舒俊赶紧往前疾走。
刚才为了维持颜面,谢绝了负责在场外看管他的警员,说顺路带他回去的建议,结果忘了这里是荒郊野外。前面至少还有好几里路,才会有村落在。
就算他体力没问题,也起码要走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何况刚刚把昨天晚上吃的东西恨不得都吐出来了。体力跟不上,根本跟不上。
懊恼啊,后悔啊!刚才自己为什么非死要面子活受罪啊?是不是和时常爱脑子抽风的温柔在一起待久了,自己也脑子抽了啊?
幸好,在离开刑场范围以后大路两旁杨柳依依,枝繁叶茂,遮出来连片的阴凉。
走过大约有两里多地,路旁有一块平整的大石,张舒俊一敛法衣,用拂尘扫净了石上灰尘落叶,坐了下来,打开红伞,一道虚幻的身影在伞下浮现,原来是那个喋血复仇的血衣冤魂。
“如今你大仇得报,心愿已了,我说的已经做到了,律法也已经还了你一个公道!你也该……”张舒俊闷声开口。
可惜没等他说完,就看那伞下红衣女鬼血泪斑驳:“如今我大仇得报,全靠大师大义援手……”女鬼感激涕零的甩着花腔哭道。
张舒俊一听就感觉头疼,“停停停,你先停,我说,这几天我说了好几次了别叫我什么仙师、大师的,听起来别扭,说仙师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叫大师听着就像骗子,你看我像骗子吗?不是吧?你看我说的是不是做了,做的是不是做到了?我又不是没有名字。”
女鬼张口又要哭:“呜……对不起,大师我……”
张舒俊头疼的赶紧摆手,“别别别……行了,行了,我错了。你先别说话了,这怎么还卡口了?一张嘴就哭,一叫就是大师,我姓张,不姓大!反正这事也结束了,只要以后你不在作恶,你爱去哪去哪,不然要是让我知道你还害人,我一把火灭了你!话说,一般不是说像你们这样的,解除了执念就该去投胎转世了吗?你怎么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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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一脸茫然,还带着跟唱戏似的哭腔,“我也是第一次做鬼,我也不知道啊?大师,你看你那么厉害……”
张舒俊一看,这架势像又要唱苦情戏,赶紧把伞一合,把女鬼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