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最开始也是觉得这是胤禛对她的宠爱,但到底是枕边人,一日两日还好,时间久了,宜修也察觉到几分不对劲,胤禛的态度很是微妙,在书房待的越来越久,但也没见过有新人。苦于没有可以诉心的人,宜修只好憋在心中,胸火未灭,把自己折腾病了。
刚好宜修也六个月了,胤禛直接用这个理由,让人接乌拉那拉夫人和柔则过来。
“让岳母和大姨过来实在无奈,小宜最近身体实在是不好,只不过本王实在不知如何安慰小宜,劳烦了。”胤禛见面就抱拳行礼,乌拉那拉夫人连连推脱,不敢受。
“宜修也是我的女儿,我过来是应当的。”乌拉那拉夫人笑得格外勉强,但是碍于颜面又说着好话,“还要麻烦王爷带我们去看看宜修。”
说话间,胤禛视线总是不经意地瞥过柔则。
柔则今日穿了一身桃红色旗装,领口与袖口皆镶着细密的银丝滚边,衣摆上绣着朵朵盛开的桃花,栩栩如生,仿佛散发着淡淡芬芳。腰间束着一条月白色的丝带,丝带上悬挂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玉佩。头上梳着端庄的旗头,点缀着几支精致的珠花,那垂下的流苏随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映着白皙的面容,愈发显得娇艳动人。
在胤禛和乌拉那拉夫人说话时候,柔则只是微微垂着头,一言不发。她察觉到了胤禛的视线,虽然不明显,但是隐约透露出的心思她格外熟悉。
宜修肯定不会提起在乌拉那拉家的事情,更不会说让她们过来照顾她,所以只会是胤禛的建议。如果只是照顾宜修,乌拉那拉夫人一个人就够了,柔则的作用可有可无,那就只能是胤禛想要见她。
看来,在不知不觉间,也不知究竟是何时,胤禛已然对她动了心,而且这份情意深厚无比,绝非浅显的一时冲动。
“本王还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要忙,就先行一步了。”胤禛和乌拉那拉夫人说了几句这般言辞,便以此为借口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