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钱好似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脑海中闪现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于地窟之中夸夸其谈。
“听我的,好酒好菜,不听我的,你来做菜。”
“是人那就埋骨,是妖那就裹腹,若是魔,不好意思,狗都不吃,除非由妖变魔。”
姚钱传音开口,“估计和你猜得一般,夫子要整治儒家了。”
听闻此话,顾淮安依旧淡定从容,儒家走到今天这一步,乃是有心之人歪曲,奉上昧下,实不可取。
夫子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本就是应有之义,就是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倒在这场狂欢之前了。
他可不认为,革故鼎新不需要付出鲜血的代价,每一步基石的建立,都是铸就在皑皑白骨之上,从无例外。
正在思虑之时,上方再次传来夫子淡漠的声音。
“老夫言尽于此,诸位可以回了。”
众人微微蹙眉,虎头蛇尾,仓促结束,夫子天马行空,实在令人难以琢磨。
靖王率先起身,朝廷诸将紧随其后,拱手拜别后,陆续向外走去。
王羲之郑玄等人遗憾摇头,深深一鞠,转身离开。
蒋瓛,郑和,连同李相国等人恭敬一礼,彼此对视一眼,皆是默不作声,相继走出大帐。
不久后,大帐之中唯有国师,妖僧,孔圣,顾淮安以及姚钱留下。
夫子灿然一笑,“道友何以不走?”
妖僧起身一礼,惶恐道,“夫子言重,贫僧道浅,缘何敢以道友相称?”
“留于此处,实属好奇,贫僧虽是出家之人,可红尘之心不死,也想看看儒家吐故纳新之举,还请夫子勿怪。”
夫子大笑出声,“像你这般有意思的僧人,老夫已经很久没遇见过了。”
“也罢,既然尔等想看,老夫也不阻止,不过老夫有言在先,须过道心那关。”
袁天罡苦笑摇头,夫子这是连自己也怀疑在内了,没有见证本心之前,不得过问儒家片缕之事。
无奈,谁让自己好奇心重呢。
妖僧口念佛号,深深一礼,“夫子但说无妨。”
顾淮安与孔圣对视一眼,夫子这是在问心?
“何为佛?何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