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殊将剑化成玉竹簪子插在发间，撑着树席地而坐。喘气声有些急促，已然精疲力尽。

夏泠见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随口一问：“很累吗？”

“当然！”楚云殊指向自己泛起血丝的眼睛，又指了指因为长时间挥剑而有些发青的手，委屈巴巴地嘟囔：“所谓严师出高徒，可阿泠你未免也太严厉了吧。”

看他这番鼓着脸的模样，夏泠莫名想到了林星樊，轻笑了一下，‘安慰’道：“没事，明天会更累。”

觉得还不够损，夏泠又补充了一句，“习惯就好。”

“……你是会安慰人的。”楚云殊默默回了一句。

两人没在说话。

周围细微的虫鸣微风轻响，衬的夜色更为静。

片刻，一道极其轻微的声音响起：“若能一直如此，似乎也不错……”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太过轻，正巧风声忽而喧嚣，夏泠听的不是很真切。

楚云殊垂眸轻笑，“没什么，就是在想要如何报答你。不论是救命之恩还是不弃之恩，亦或者是今日这领路人的恩情。”

哪来的这么多恩……她本人都不清楚。

夏泠不清楚他对恩情的定义是什么，懒得扯，不过还是说清楚好点，“别误会，比起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你，会剑术的你显然会对我更有帮助。教你，只是顺手的事。此地危险，我也不想被旁人拖累。”

“嗯嗯，好的，我明白。”楚云殊敷衍的回了两句，明显没将这话放在心上。

夜色愈沉，夏泠并无睡意，干脆就打坐修炼。

她目前的境界是金丹中期，经过这些天的逃命打斗，所积累的灵力已经足够突破至后期。

只要她想，就随时能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