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幸听到电话里没有人回应,她躲在老太太病房的洗手间,一边捂着手机,一边探出头去观察那群人的动向,“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我听到了。”盛知许盯着窗户里看,看不清什么,但是能看到好像没有人影。
隋幸看到几个医生急匆匆地推着车车进了老太太病房,更紧张了,有种老太太一会儿就要死了的感觉,“你先过来吧!我感觉大事不好啊!张雪带了一大批人马过来呢!”
“没事,你先稳住,我给意泽打电话。”盛知许依旧很淡定,她索性挂了电话。
她今天必须先见到柳烟!
盛知许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那扇白色的门前,她深呼吸一下,推开那扇虚掩的门。
她注意到门把手上虽然有灰尘,但是有很明显的手印,看来柳烟已经来了。
推开门进去,里边很空旷,原来她以为是二层楼,现在看情况,不是满满的二层,大部分都是挑空。
不过她也没忘记意泽打电话。
偌大的房子里,落地窗被外边的建筑遮挡的严严实实,只能透出来一丝光线,空气中有灰尘和泥土的味道。
盛知许走到桌子边上,她肉眼观察上边的灰尘,得有一根指头这么厚,看样子已经有至少两年没有人来过了。
不过,盛知许没看到一个人的影子。
“我再没勇气向你讲旧时,没有勇气相爱另一次。”
突兀的手机铃声从一个偏僻的地方传来。
盛知许寻着声音向前边那白色的泥塑走去,走上了楼梯。
意泽拿着手机推开一扇灰色的门,他习惯性地往楼下走。
“喂。”话音刚落,他站在二楼楼梯口上,往下一看。
盛知许就站在一楼,她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肩羊绒大衣,领口上别着一枚银杏叶胸针。
“意泽,你看这幅画,我找到了,这是咱们一起画的。”柳烟好似莽撞地从二楼上的屋子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幅陈年旧画,脸上笑意盎然。
她顺着意泽的目光看去,看到了盛知许,敛下眸子暗笑一声。
完美,这才是她要的效果。
意泽居然为了盛知许来质问她,简直是瞎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