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蒹葭和胭脂相视一笑,邹蒹葭就要去厨房吩咐做午饭,丫鬟已经走进来:“娘子,邹家三娘子来了,说,想和娘子说说话。”
方才还说这些事和自己无关,这会儿就来个有关的了。邹蒹葭摇头一笑,和丫鬟走出去。
“这会儿晓得来求人了?当初要不是,也不会到这一步。”王氏忍不住点评一句,胭脂笑了:“娘这句话也有些刻薄,不过呢,这关我们什么事,我啊,还是去厨房瞧瞧,让他们备饭。”
“饭要做烂一些,我年纪大了,牙都摇了!”王氏对胭脂吩咐一声,胭脂哎了一声:“知道。”王氏见女儿离去,靠在炕上的被垛,就着窗口晒太阳,眼里是没有散去的笑意。
“三姊姊说这话又有什么意思?我也是嫁出去的女儿了。”邹蒹葭见了邹三娘子,邹三娘子就开始哭哭啼啼,邹蒹葭耐心等了许多,邹蒹葭才吞吞吐吐,请邹三娘子回去和忠义伯说一声,那些钱财,还是要放在自己手上。
听到邹蒹葭这样答应,邹三娘子抽泣道:“四妹妹,我晓得当初我对不起你,可你现在不也是夫妻恩爱,儿女成行?不像我被休了不说,孩子们都不在我眼前。若连钱财都没有了,我以后日子还怎么过?四妹妹,你是晓得的,那家里都什么样子,若我不拿钱出来哄着他们,我的日子更为难过。”
“三姊姊既然晓得,那你觉得,你这些钱财在你手中,你守得住吗?”邹蒹葭不耐烦和邹三娘子应酬,直接指出这句。
邹三娘子如被雷击,接着就摇头:“四妹妹,我……”
“三姊姊,你是晓得的,清楚的,大嫂虽说脾气急了些,可她并不是这样唯利是图的人。我教你一个法儿,你爽爽快快地,把那些钱留给大嫂一些,就说这是给侄儿的。剩下的,你就拿在手里,那些下人们,该使唤使唤,若不肯听,你就去和大嫂讲。”邹蒹葭的话让邹三娘子直摇头:“那些,那些都是我的。”
“三姊姊,我当然晓得,要你拿出银子,比割了你的肉还难。可是三姊姊,你若守着这些怎么都不肯拿出来,不过是……”邹蒹葭的话没说完,就见邹三娘子又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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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蒹葭叹气:“我告诉你,父亲是靠不住的,这点你也清楚。你一个孤身女人,若没有人帮着,也是存身不住。这家里,大嫂说话还管用,也能帮衬一些。与其你和父亲周旋,让他恨上你,等到他失了耐心,把这钱财从你手上拿掉,你又能做什么?倒不如听我的,把这钱财给大嫂一部分,就说是给侄儿的。到时有大嫂帮你说话,父亲也无可奈何。三姊姊,这家中的爵位迟早是要被夺掉的,你靠了大嫂住,总好过靠着父亲住。”
邹三娘子脸色灰白,邹蒹葭已经叫人送客:“三姊姊,你好好地想想,是这会儿舍了钱财,保的以后平安呢,还是这会儿保住钱财,到时说不定,算了,三姊姊从来都是比我聪明的人,不像我,总被打的皮开肉绽的。”
丫鬟已经走到邹三娘子身边,邹三娘子站起身,语气还是那么不肯定:“四妹妹,我……”邹蒹葭不理邹三娘子,径自起身往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