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对面不太懂人情世故,直白的戳穿:“可她受伤并非是因为你。”
莫琮:“……”
他磨牙:“小子,你找茬是吧?我与你不过几面之缘,我心悦与谁?与你何干!”
“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顾斯恶拔出腰间的剑,噌的一声,寒光映在莫琮脸上,莫琮一滞:
“这……倒是把好剑,看着有点眼熟,可惜怎么就锈了,你也太不爱护自己的剑了。”
“我得到时它便是如此,是一位前辈之物,那位前辈亦有心上人,奈何那时他太过傲气,处处招惹又不敢承认,待真的想通时,姑娘已移情别恋,那时那位前辈便告诉我,若心悦一人,便不可磨磨唧唧,不然悔之晚矣。”
若是认识剑修的人听见他这一席话,一定会吃惊不已,毕竟就如叶长欢所言,这就是个闷葫芦,一日吐不出几个字,他一次能说出这么多话,实属罕见。
莫琮没想到这人说的会是这个,他张了张口,想要像之前一般反驳,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怕什么?他看着榻上面色苍白的人,又想到自己看见这人闭上眼睛那一刻的惊恐,发现他再不能说出一个反驳的字。
故而支吾之后,眼睛一扫,舌头转了个弯:
“你那位前辈给你剑还给你刻字啊。”
他指着剑修剑上那三个利落的大字。
这回换剑修眼神慌乱,捂住那三个字:“这并非是前辈所刻。”
好莫琮没继续往下问,他沉默了半晌,叹了一口气,抓住眼前人纤细的指尖:“或许你,啊不,你前辈说得对,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我便是心悦她,从小到大,就没人敢拍着我的脸让我长记性,她打了我一顿,我便记住了。这世间哪有这样的女修,又强又漂亮,我看一眼就忘不掉,她便是最好的。”
顾斯恶:“不,我见过最好的。”
“你放屁!明昭才是最好的!”
“不是。”
“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找茬?”
“说一百遍也不是。”
“是!”
“不是。”
“你……”
“说完了吗?”
一个冷然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
两人这才看过去,榻上昏睡的女修不知何时醒来,见两人并不意外,接着到:“还有后面那个,听完了没有?”
后面?
莫琮怒然:“小白脸,你居然偷听!”
石堆之后,仓踽跳了出来不服:“呸,是我娘让我来瞧瞧明昭的伤势,本少爷才没有偷听!”
“他偷没偷听我不知,但是你,可要松手?”
明昭冷笑。
莫琮立马松开了抓住的手,想到什么,又立刻抓了回去。
“莫琮,你什么意思?”
“我、我……”
他舌头打结,也是奇了个大怪了,之前这人嘴巴前面飞,脑袋后面追,现在却吐不出几个字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他偷偷去看女修的脸。
明昭:“听见了。”
他脸一红:“那、那你也心悦我,我也心悦你,我、我们……”
女修笑靥如花:“我们不过是相互道过喜欢的好道友。”
莫琮瞪眼:“啊?”
明昭扫了他一眼,冷笑:“谁说我心悦你的?”
“不是你、你之前说的!他们都听见了!”
莫琮急忙指着其他两人。
吃瓜的两人默契的别过脸。
“听见了又如何?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谁规定我便只能心悦一个人的?便不能移情别恋?”
“移情别恋!”
修士炸了,跳了起来:“谁!?是谁!?”
“这也怪不得你,毕竟谁都有眼瞎的时候。”明昭漫不经心:“仔细想来,你长的也就那样,脾气也不讨我喜欢,既然如此,我为何不喜欢一个最俊最讨喜的呢?”
莫琮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明昭就看向仓踽:
“毕竟,我和他还是青梅竹马。”
突然被点道的仓踽了然:
“我就说本少爷这么一张帅脸你怎么不动心!你果然对本少爷图谋不轨!没想到吧,本少爷一心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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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可以单相思。”
“本少爷要拯救苍生!”
“我亦要如此。”
仓小少爷终于慌了:“本、本少爷要浪迹天涯,断情绝爱。”
明昭撑着下巴,笑看着他:“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