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快被你咬断了’落在她耳边。
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占有,林连翘双腿泛软地往下垂,又被他那双大手拖了起来。
她眼泪被逼出来的越来越多,张嘴就咬他的肩膀。
飞蛾明知靠近是粉身碎骨,却依旧颤动着羸弱的翅膀,靠近那热,靠近那足以将一切焚烧的烈焰。
庄如真什么时候走的林连翘并不知道,一切结束之后,季聿白要带她去休息。
看着自己房间的那张床,林连翘将脑袋埋进季聿白的怀中,说道,“我不想睡这里。”
季聿白低头看她,餍足的眉眼里多了些疑惑,“想和我睡?”
林连翘嗯了一声。
季聿白揉揉她的脑袋,“等会儿。”
他出去了片刻,回来后就抱起她去了楼上。
偌大的豪宅里竟然没人发现。
刚刚被他放在床上,林连翘就朝里面滚。
季聿白拿被子抱住她,低头吻她哭得发红的眼睛,“先睡,我出去一会儿。”
林连翘看着他走远,将眼尾的湿潮拭去,将自己缩在全都是季聿白味道的被褥中。
出了房间后,季聿白下楼到了季邦则的书房。
没敲门,季聿白直接推门进去。
季邦则凉凉看他,“没有一点礼貌,现在已经距离给你发信息过去一个小时你才过来,有没有一点时间观念?”
季聿白没搭理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有事?”
季邦则无名火起,额头青筋跳了跳,回想起要说的事儿,这才强压下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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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对我和如真结婚没有意见,过几天你给薛老打个电话,问他愿不愿意参加我们的婚礼。”
原本淡漠并不想和季邦则有过多交流的季聿白,听到这话,生生被气笑了,“你说这话之前,照过自己有多大脸么?”
季邦则砰一下拍在桌子上,“季聿白!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季聿白双目冰冷的看着他,“和畜生说话。”
季邦则差点被这个孝子给气死。
“你有脸当着我的面说要娶别人,我以为你已经够不要脸了,现在竟然还敢提让我外公参加你的婚礼。”
季聿白冷淡说,“你以为将我外公舅舅他们请过来,就能粉饰我妈死在枫园的事了?”
“你猜是你把那件事忘了,还是京城的其他人,我外公,舅舅,还是我忘了?”
季邦则脸色在一刹那变得相当难看,他酝了酝气,好半天,将火气压下去,“聿白,我已经跟你说过无数次,你妈的死只是一个意外,她旧疾突发才去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我从来没有粉饰什么太平,是你对我的误会太深了。”
回答季邦则的是一声冷笑。
季聿白起身往外走,季邦则喊道,“季聿白!无论如何你都得把我的话给薛老带到!”
“砰!”
季聿白猛地将门摔上。
季聿白冷笑连连,他真是小看这位名义上的父亲了。
薛季两家结仇,他两个舅舅将季邦则痛揍一顿,季邦则既然还想着让薛老来参加他的婚礼……
外公失女之痛,舅舅们失妹之痛,季邦则真以为他们都忘了,他真以为他季邦则手眼通天,能让所有人都低头跟他一起忘记所有,自欺欺人?
季聿白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情绪压了下去,神情却依旧说不出的沉郁。
回到房间,季聿白看到床上那鼓起的一团,脸上的阴鸷才散去一些,走过去钻进她的被中,季聿白将她紧紧抱起。
林连翘都快睡着了,被他如大狼狗撒娇一样从背后抱住,蹭着脖颈,勉强侧头看他,“你出去干什么了?”
“和季邦则说了点事。”
林连翘清醒了一些,侧头看他。
“一切有我,放心。”季聿白吻了吻她的侧脸。
林连翘扭身钻进他的怀里,低低应了一声,“好。”
她信他。
被林连翘遗落在自己房间里的手机响动了两声,陌生来电,没人接,它很快恢复了安静。
季画生幽深看着手机,低声笑出来。
林连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