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负人,不要遣送我回去。”
朱沫暗自摇头,起身正要把录音笔交给陈睿渊,脚踝突然被死死抓住,只听樱子哭着哀求道:“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我什么都跟你说,但你要答应我,不能把我遣送回国,好不好?”
朱沫、朱婉清和陈睿渊三人不由对视了一眼,很明显,主动说和被动说,所能得到的信息是完全不一样的。
有经验的受刑者,不堪忍受时都会挑不太严重的说,尽量拖延时间,要知道同样的情报,错过了时机很可能就会作废。
但主动交待就不一样,这可能让他们逮到大鱼。
朱沫故作不屑,说:“你不是都交待了?”
“我有非常有用的,可以让你们立大功。”
“哦?”朱沫眉毛一挑。
“但你要向我保证,我说出来,你要带我走,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樱子显然豁出去了,又看向陈睿渊,说:“我还要这位长官亲口确认。”
陈睿渊眼睛眯成狭长的眼线,良久,才缓缓开口:“放你出去,原则上是不允许的,得看你提供的情报价值如何?”
“除非你提供出的情报大到无视华国的律法。”
陈睿渊并没把话说死。
他很清楚,樱子已经吃过一次亏,这次必定下了死心,就算能让再次屈打成招,得到也不一定比之前更有用的。
朱婉清却是惊到了,先是助弟弟的先斩后奏得到赞赏,接着是谁的人情都不买的陈局说出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两害相权取其轻吗?
不由看向了朱沫,只见朱沫揉了揉了鼻根,叹道:“说吧,陈长官已经说话了。只要你提供的情报确实足够价值,我可以把你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不要去什么安全的地方,在你身边就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