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她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回答她,只有铁链敲打着石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叮当响声,而后脚步声走远,哐的一声关掉铁门,咔嚓,反锁。
铁门一关,房间一下子变得阴冷得可怕,静得让人毛细孔都像触手一样倒竖起来,整个房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这时,她突然打了寒颤,一滴水滴落在她额头上,冰冷刺骨的水渍顺着脸颊,滑入脖颈,从胸口渗透进去。
又一滴水滴落在下来了,冰寒刺骨的水渍再次顺着脸颊,滑入脖颈,从胸口渗透进去……
滴,滴,滴。
单薄的衣服不一会湿透了,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呜,这是什么地方?”
“难道我已经不在警局,被人挟持出来了?”
恐慌在不自觉中蔓延,一下勾起幼年时深藏心底的恐惧,脑间浮出每次噩梦时才会出现的恐怖画面,几个面目狰狞的男人,身上沾满了她亲人的鲜血,正在解开腰带——
——不,呜呼,不要!
啊——
她突然激烈的挣扎起来,然而双手双脚被铁链死死铐住,注定是徒劳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只被按在砧板的鲤鱼,只能眼睁睁看着屠夫挥刀砍了过来。
这时,铁门咔嚓一声,紧接着传来生了锈的铁门打开时吱呀吱呀的尖锐声响。
她的人一下从无边恐惧中,激灵灵清醒过来。
大口呼吸着,整个人就像从水里刚捞出来,湿透了,分不清是冷汗还是那滴落在身上的水渍。
这时,她耳间传来脚步声,作为经过严格训练的忍者让她能听出是三个人,隐约还有搬动椅子的声音,其中一个人像是头目的大大咧咧走进来。
她虽然被蒙住了眼睛,但还是能感觉那人正用一双阴冷的眼睛在看她,就好像在看一条在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鲤鱼。
她突然从内心深处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羞耻,此时她衣不遮体,单薄的衣裳贴着她的肉体,整个人又双手双脚被绑成人字型,就算傻子也能踩到,始作蛹者或许比她那可怕的雇主还懂得折磨一个女人。
“去,将面罩拿开。”坐在椅子上的人开口了,声音不含一丝感情。
随着面罩打开,樱子惊叫:“是你。”
坐在椅子上自然是朱沫,坐在离她两三米左右的位置,翘着二郎腿,嘴角勾起一道邪魅的笑容:“好聪明的孩子,记性居然很不错的样子,居然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