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华容忍不住道:“但小师妹,你那个符箓,根本不可能激发。”
秦柿柿耸耸肩:“我知道呀。”
她从一开始就没指望那玩意儿真的能当符箓使。
毕竟那只是一个鞋底子哎。请不要给鞋底子太沉重的历史使命好吗。
好吧,不能歧视鞋底子。如果给她时间,她未尝不能在上面勾画出可以激发的符箓。听上去很天方夜谭,但秦柿柿有种感觉,她可以做出来。
但时间不够,而且对于符箓,她还没有深入研究过。
所以那并不是一张真实的符箓,只是一句安慰的话。
俞华容:“所以小师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他没有忍心说的是,这样是无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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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论他们在幻境中经历的一切不过是虚幻,就算曾经发生过,也早已隐入尘烟,成为定局,再不能改变什么。
秦柿柿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她的师兄。
她抬头,看向身后的枯树。
枯树上,嫩芽随风摇曳。
它曾是如此的干枯,丑陋,死气沉沉。有谁能想到,它还能焕发生机呢。
“师兄,我觉得有些事情,是不对的。”
“当然,一句安慰的话,什么都做不到。”
“但可怕的,难道不是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么?”
“所有人都告诉你,你生来就该走这条路,这是你的命。”
“其他的路,都是大逆不道。”
“修真界也好,凡间界也好,有人的地方都是大染缸。从出生的那一刻便浸泡在这染缸里的人,到底要多勇敢,多坚强,才能凭自己突破这重重枷锁。”
办不到的。根本办不到。
而当你挣脱不开,再来怪你自己不反抗。
一切都是你活该。
不值得被拯救。
秦柿柿耸耸肩。
某种角度而言,这也算逻辑闭环了不是。
世界没有任何变化,一如既往那个死样子。获益的人继续获益,被损害的人,依然如那待宰的羔羊,被捂住嘴巴,发不出一声尖叫。
俞华容和冠郁对视一眼。
当着小师妹的面,他们谁都没有说什么,只交换一下眼神就过去了。
只有秋北唐傻呵呵的:“不管怎样,小师妹你赌对了。第二个幻境结束啦,咱们赶紧去下一个。早点结束也好早点出去回宗门,师父和师叔肯定想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