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柿柿抿唇。
真就这么简单?
而且,这也太糟心了吧。
嫁给曾经的情郎,不仅住牛棚,还好久见不到面,就这还给你纳鞋底子?
美得你啊!
秦柿柿越想越气。
换成她,还给你纳鞋底子做女红当贤妻良母?不一锥子扎你脸上我就不姓秦。
可是不纳的话,他们几个应该都出不去。
跟上一个幻境一样,超过一定时间还是没有完成的话,幻境也会因运行不下去而发生扭曲,一旦崩塌,他们几个就出不去了。
她可不想一辈子当个锥子。
秦柿柿很苦恼。
那个女人的愁苦比她更甚。
如果说上一个幻境,整体的基调是安详的,平顺的,哪怕有愁苦,也是淡淡的,潜藏在那典雅的熏香下,微不可闻,此时这份愁苦便浮出水面,和窗外呜呜的风声一样,虽然还未到眼前,但已近在咫尺。
如果再忽视下去,鸵鸟一样把脑袋插进沙堆里,下一步,风雪或许就要破开房门,将一切裹挟其中了。
对这一点,那女人未必不知。
但她只能一个人守在这低矮的小房子里,守着寂寞的空气,无人安慰,无人支持。
所有人都说你要恭顺,这是你的命。
“……”
秦柿柿抿唇,心里忽然有了想法。
她给四师兄传音:四师兄,你有没有吃下去可以暂时屏蔽痛觉的丹药?
秋北唐:……
请问您从哪里看出来,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能力嗑药?
不过说实话,其实他并不怕痛。到底是做器修的,被锤子砸一下被炉子烫一下都是日常,他早就免疫了。
在这个幻境里被扎也不会真的感到痛。毕竟他现在就是一鞋底子,按照设定,他不会感到疼痛。只是心理上难以接受罢了。
在幻境里呆了这么一会儿了,他也缓过来了,认清了现实,自己在这儿就是挨扎的。
他闭上眼睛:小师妹,你扎吧!
为了你和两位师兄,我秋北唐献身又何妨!
秦柿柿:……
谢谢你四师兄,让我知道了原来传音也是有“音量”这个概念的。
晃了晃被四师兄震得晕乎乎的脑袋,秦柿柿控制自己的身体,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