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兆和与薛茂元是多年老友,又是从小看着薛寒霜长大,当事情发生的时候,白兆和的确是气势汹汹地去找老朋友算账了,但当薛茂元将事情从头至尾完完整整说了一遍之后,老白也无法责怪薛茂元和薛寒霜。但他于公身为龙门长老,于私作为龙太平的大外公,都无法面对薛家祖孙二人。
终于,在前不久,白兆和直接变卖了别墅,索性直接搬到了钱家老宅,与风来作伴去了。如今风来受了些伤,他更是要留在钱家老宅照顾。
看着临近的两套别墅,薛寒霜想起了许多事,想起那年除夕,几家人庆祝新年的情景,想到了龙太平曾经的深情和一幕一幕温馨的场景。昔日的俊朗少年,今日权倾临江的一方巨鳄,已与他人结为连理,成双成对,浓情蜜意。想到这些,不由得悲从中来,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
她捂住了嘴,却还是哭得很大声,让夜里回家的居民吓了一跳。想要上前安慰,却又觉得不妥,还是匆匆离开,只留下这一缕清瘦萧条的身影,独自在灯下颤抖啜泣着。
一只苍老的手,轻轻搭在薛寒霜的肩上。
“孩子,苦了你了。”
薛寒霜抬头看去,正是自己最亲的爷爷薛茂元。此时此刻,或许只有薛茂元才最能了解她的苦楚和心痛。
“哎,何苦呢。当初,我就不应该答应你的主意,就应该极力坚持,就不会有今日的情况了。我们都错了,应该更相信他信任他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薛寒霜将悲伤的心情压了下去,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搀扶着爷爷,说道:“走吧。爷爷,我们回家。”
薛茂元只有再次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缓步往家中走去。
一夜无话,翌日。
龙太平的左手有了一个手腕,可以弯曲了,但因为还没长出手掌,看上去更诡异了。腿部的大腿部分可以动了,膝盖及以下一点知觉都没有,真的很像那种瘫痪的病人,对此他也很无奈。
“落雪。去把小舞和君彦喊来吧。我对了,还有青羽。嗯......还有剑狂,不知道他们走了没。”
“应该还没有吧。”剑落雪身上披了一件白色浴袍,刚刚洗了澡,还泡了一会儿。一点疲倦都没有的她正在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听龙太平如此说,直只见她灵力运转之下,那些湿漉漉的水直接消失了,她只简单扎了个马尾,然后穿上了轻松的武服,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