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鸾没再动,僵着身体把被子捂紧,腿肚子上的伤又痛又痒。
她挣扎着挪了挪,调了个舒适的姿势。
眼下这情况她处于绝对劣势,定然是硬气不得,只好学着前世服软的语气,道:“我……我衣服呢?”
话音刚落,便觉得肩上一沉,偏头看去,柔软的唇瓣便贴上男人垂落的几缕发丝。
带着淡淡的木质香气,沁人心脾。
被君昭抱得越发紧了,身上也隐隐溢出一丝薄汗,见他没反应,慕鸾只好又轻声唤了句,“殿下……男女授受不亲,不该……”
“不该什么?”
君昭这回是听清了,手劲稍稍松开,却依旧拢着她身后的被褥。
垂眸看着她,想了想,方慢慢道:“小姐那夜撩我的时候,可没说男女授受不亲,莫非是,只许小姐欺负人,不许我反抗不成?”
慕鸾顿时哑然,她想说她不是这个意思,除夕那夜多是那桃花酒……
“还是说,酒后乱性亦可成为借口?”君昭悠悠补充道。
一语中的,好像她再多的解释都成了冠冕堂皇的借口。
慕鸾局促地瞥开眼,多说多错,也不知他在无理取闹什么,搞得好像他是贞洁烈男,自己是负心女似得。
仔细想想,不记得前世的君昭有这般油嘴滑舌。
他总是直来直往,直进直出。
床笫之间也极少说哄人的话,多是“再动就扭断你的腕骨!”
“不坐下来明天就别想下床!”
“吻我,就让你睡!”
“……”
君昭眸光沉沉盯了她片刻,见她鼓囊着脸颊不服气也不说话,像只毫无攻击力的幼兽,却胆肥得想咬人。
不禁哼笑了一声。
到底是谁欠谁的,现在的欠债人都这般有骨气?
一点利息都讨不得?
那就连本带利一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