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脸上冷汗淋漓,刚刚那一瞬间他确实感受到了杀意。
静默几瞬,张潮又小心翼翼地斟酌开口:“陛下,贩卖私盐一事臣已经查到不少线索。”
周尧默不作声,自顾吃着早膳。
张潮心里一直悬着,陛下昨日动怒前往宋家的事他早已知晓,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宋家那几位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莫非与那宋家还有关系……
良久,周尧语气平淡道:“起来回话。”
“古州一事因你办事不力,罚俸两年,自己去领两百鞭。”
她顿了顿:“若是再有下次,朕摘了你的脑袋。”
张潮动了动发软的腿,撑膝起身,感激涕零:“是,罪臣谢陛下不杀之恩。”
“私盐一事,细细道来。”
张潮额头泛红,悄然跺了跺脚,躬身回话:“是,此事自沿海青州开始,随后在绵州分散各地。”
“走水运还是陆运?”
“回禀陛下,陆运甚严,应当走的水运,此事属下正在与航河司筛查。”
周尧食指敲打着,耳边传来脚步声,她侧头只见宋岩身穿一身天青色衣袍,脸色依旧苍白。
“臣应该知道他们怎么水运私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