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知道此刻安慰她没有什么用,便也坐在一旁等待着。
随着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王鸢紧张地捂着心口,那里无端地绞痛。
里间。
及己看着爬出来的虫子,直接抬手从发簪上拿下虫,蛊王直接将这些虫子咬死,并且吃了进去。
南梧扎针,低着头道:“蛊虫已经解,体内的毒却还需要慢慢解。”
麻烦的很呐。
及己乖巧地坐在一旁,瞧着紧闭双眼的南宫流光,叹了口气问:“南梧哥哥,你说他这些解了,就能站起来。”
“自然。”
“那真好,那个国公可真狠心,明明他身边的半山居士会蛊虫之术,偏偏让自己的儿子躺在床榻上六年之久。”
南梧目光落在腿上,庆幸开口道:“看样子国公夫人日日有给他按拿,要不然这双腿早就萎缩,站起来的希望就小了。”
及己疑惑地点点头:“可是有一点,我不太懂,为什么一个父亲,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手,书上不是有一句话,虎毒不食子吗?”
南梧拔出针,哂笑了一声:“书上不是还有一句话?万丈深渊终有底,三寸人心不可量。”
“哦哦,人心复杂。”
两人忙碌两个时辰,一脸疲惫地走出去。
南梧端起茶狠狠喝了一口:“蛊虫解了,至于体内的毒,我现在写个方子。”
他顿了一下又说:“若是这孩子在徽王府多住几日,应该会好很多。”
王鸢想都没有想,侧头看向周尧,跪下道:“晟皇,那便叨扰了。”
周尧示意银耳扶起来道:“徽王府倒是没有问题,只是这国公府。”
王鸢苦涩一笑:“晟皇,国公已经大半年来看过流光,如今他的心头好都在那位身上,昨日我回去那般晚,他的人都在别人房里。”
如今他们哪里会记起流光这个孩子,一心都在外室的那对子女身上,心思都在逼迫她将孩子记在她名下。
周尧了然,既然国公府都没有问题,她自然也没有问题。
徽王府那般大,只是多个人而已。
王鸢感激地再次跪下,若不是晟皇出手,她或许就不明白的死了,连同孩子也中毒而亡。
周尧亲自扶起她,提醒道:“如今事情闹成这般,你心里也要有个思量,日后日子怎么过,孩子怎么保护。”
她不可能一直在云国,也不可能每一次都会及时出手。
王鸢眼底闪过一抹狠辣:“晟皇,既然他如此对待我们母子,那便一报还一报。”
她紧紧抓着她的手道:“晟皇,若是南宫瑜突然卧床不起,流光继任国公之位,能否对您日后所图有所助益?”
周尧讶然,看着王鸢的神色不似开玩笑:“你这是……”
王鸢用力点头:“陛下,如今我只有流光,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办法保全我们母子,唯有此法,既能保全我们母子,还能对您有所助益。”
眼泪夺眶而出,她身体颤抖的攥着她的手:“陛下,此事您无需出手。南宫家定然会蛰伏,连同相国府,为您助益。”
周尧亲自将她送到角门,忍不住叮嘱道:“不要做傻事,一切以自己安全为重。”
王鸢笑着点头:“陛下放心。”
她转身走上角落里的马车,眼底闪过一抹寒意。
爹娘以相国家的利益为重,当年强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