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礼说了一会儿家常走出卧房没几步,便听见里面砸东西的声音。
哐当!
他挑了挑眉,想到未来成王瘫痪在床,有的是时间回忆今天之事,脸上缓缓带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南梧有一句话说的极对,某些人不应该给对方利落的痛快,就应该拿一把极钝的刀,来回在伤口上摩擦。
张怀德瞧见他走出来,快步迎了上来:“殿下,成王如何了?”
方辞礼一边走一边说:“瞧着有心病。”
张怀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若只是简单的心病 哪里用得着张贴皇榜呢?
方辞礼在闹市下了马车,让车夫先回去,自己则带着张怀德行走在闹市之中。
“你们听说了吗?此次不光成王突然患病,连成王的母妃贵妃娘娘都得了病。”
方辞礼顿下脚步,瞧着面前的茶摊直接坐下:“来两碗茶。”
“好嘞客官。”
方辞礼颇有兴致地继续听他们讨论。
“啊?贵妃都病了,那一同上香山的皇后娘娘呢?”
“香山一事,惨呐,死了不少人,不过说来奇怪,川王殿下和皇后娘娘却没有任何事。”
角落里坐着一个大妈,磕着瓜子接话:“说明香山那件事就是有蹊跷,结果最后还是大晟的女帝挺身而出,让自己的禁卫保护了那些文人墨客,自己亲自握剑与敌人大战三百回合,中毒坠崖。”
“王婆子,你说的不错,香山的事就是很蹊跷。”
王婆子抓着一把瓜子,想了想说:“会不会这件事本来就是针对女帝的呢,你看川王和成王,两个人争斗多年,这不来了一个女帝,两兄弟一致对外了。”
王婆子略有深意的啧啧了两声:“老李你怎么看?”
方才与王婆子对话的中年汉子,闻言低头抿了一口酒,缓缓开口:“不无道理,只是如今女帝下落不明,你说若是女帝在周国出事,大晟会不会乱?”
王婆子吐出瓜子壳,瘪了瘪嘴:“怎么可能,女帝让宋岩监国守大晟,定然会给女帝报仇,并且会扶持那位皇子登基为新帝。”
“害,管他的,那是大晟的事,不过听说成王这次病得不轻。”
“诶,说来听听?”
方辞礼丢下钱缓缓起身,往人流更多的地方走去。
张怀德紧跟着他问:“公子,您接下来想去哪里?”
方辞礼一边走一边说:“随意看一看,你去找几个人说书先生。”
他躬身嘱咐了几句,随后神色正常的说:“我在那家老字号零嘴铺子等你。”
张怀德见状点头,快步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方辞礼独自一人走走停停,心中却在思虑半山居士一事。
不知不觉间走到零嘴铺子,他选了几样周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