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显然是被气到了,捂着脸还真的跑进皇宫去告状。
周尧沐浴更衣之后,头发散披在耳后,低头闲适地看书。
玄一走进来行礼,回禀道:“陛下,那个张妈妈还真的去告状,结果刚去宁妃那里的时候,碰巧周皇去宁妃那里,将此事一并听了,将张妈妈打了一顿板子。”
周尧唇角勾起浅淡的笑意,她将书放在一旁道:“今晚应该有贵客来临,给朕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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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德快速从一旁的柜子里面取出衣物,捧给方辞礼。
周尧换上一身褐红色龙袍从屏风之后走出来,坐在梳妆台前,吩咐道:“不必过于隆重,用根木簪绾上便可。”
毕竟算不得什么正式场合。
方辞礼选了一根紫檀木,将她散披的头发绾上道:“陛下,您怎的会料定有贵客来临?”
她瞧着镜中已经绾好的发髻,起身回道:“朕并未大肆宣扬进城,这周皇又岂会不知道消息,不过见朕悄然而来,便也没有宴请,但今日张妈妈一事,他们定然会来的。”
周尧拿起书走到庭院里的树下,拿着书躺下吩咐道:“买些当地特色的点心来。”
方辞礼在他身侧支了一张矮几,还吩咐张怀德将一把琴放在上面。
周尧侧头看着他的动作,眼底带着笑意问:“准备弹什么曲子?”
方辞礼犹豫了一下,笑着侧头说:“臣侍新作了一曲,请您品鉴。”
她抬了抬眼皮,侧头瞧着他,意外道:“既如此,朕便欣赏欣赏。”
方辞礼先是试了试音,随后道:“陛下,那臣侍开始了。”
登!
周尧手里握着书却并没有看,而是全神贯注地听着他的曲子。
一曲而终,周尧半晌没有回过神,良久启口:“开始平稳悠长,娓娓道来之感,随后曲调却激昂,就像太阳的光照,将层层云雾揭开。”
她略微沉吟,又道:“后面又给朕一种想要冲破天际,努力挣脱出来,那股力量温柔且坚定。
她又顿了一下,眉头舒缓,抬手指了指天际上:“那是勇敢炙热,是旭日当空的希望之感!”
周尧一脸欣喜地抓住他的手:“不愧是辞礼,好曲!当真好曲。”
她将书放在一旁,干脆与他坐下,忍不住亲了他一口:“此曲你是沿途看见那些苦难之人所作?当真用心,当真曲入人心啊。”
方辞礼见她听懂曲中之意,抿唇一笑,将琴谱递给她道:“您瞧一瞧,可还有修改的地方?”
周尧拿过琴谱,抬手在琴上熟悉,她低着头,想起来问:“此曲远胜过名曲,可有取名字?”
方辞礼摇了摇头答道:“这还是刚作出来的,等您赐名呢。”
周尧顿下动作,想了想,也不客气道:“既然是为传递那股蓬勃的力量,便叫《初旭》意为藏在云雾笼罩之中,而奋力破开云雾,显现出来的阳光。”
方辞礼默默念了一遍,抬手拿过一旁的的毛笔,在琴谱上落笔:初旭。
“名字很有寓意,而且也符合臣侍所作之时的心境。”
周尧瞧着琴谱上的字迹,轻笑夸赞道:“辞礼的字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方辞礼耳垂渐渐泛红:“陛下,您今日可是一直在夸臣侍。”
周尧搂过他,靠着他道:“怎么,朕的辞礼优秀还不能让人夸赞吗?”
方辞礼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那陛下,臣侍再给您弹奏一遍?”
周尧给他让出位置,倾身在他耳边,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耳边,缓慢启口:“求之不得。”
方辞礼脸颊也渐渐布上红晕:“陛下,臣侍要弹琴了。”
周尧躺着听曲,眼里掠过一路而来所看见的情景,一时间难免有些感慨。
希望此曲可传遍大江南北,让更多的人听到里面的力量。
玄一买回糕点的时候,周尧已经将这曲子熟练的七七八八。
他将糕点装入碟子里端了过来,将矮几堆得满满的。
周尧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去将箫,笛取来。”
张怀德立在一旁,身躯一震,将琴抱起答道:“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