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的,您未雨绸缪,叫林州的知州府早早备下药材,现在很是充裕。”
周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巡视了一周,最后走到熬药的地方坐下。
前世的专业没想到如今还能得到用途。
她拿过蒲扇,熟练的煎药,火候独到。
林牧时听着她指令倒药,添火,两人一时之间也忙碌极了。
火光映照在她好看的眉眼之上,她紧紧盯着药罐,却恍然想到北上的苏憬。
不知道他们一行人此行可顺利,贤君的身体是否大好。
她叹了口气,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风,又思虑着虞澜此刻应该到达了达州吧?
宋岩身穿一身官袍走进来,手上搭着一件披风,瞥见她的背影,快步走过去,他脚步一顿,声音温和问道:“您怎么来这里了?”
周尧闻声,头也没抬道:“那个遗腹子可有下落了?”
宋岩将披风搭在她身上,轻声道:“听闻死士护着他走了密道,臣推测应该去找镇远侯了。”
周尧扇风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一道寒芒,冷笑一声:“镇远侯若是知道遗腹子的身份,怕是会利用他的身份,拥护他为王。”
她冷笑了起来:“届时他这支军队可不就是什么反贼,性质也变为皇家的权力争斗,到时候他把持朝政,那孩子也是傀儡而已。”
她不动声色地添了一根柴火,意味深长道:“不如釜底抽薪。”
宋岩闻言听明白她暗藏的意思,拉过一个小凳子坐下,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如今三国怕是没有精力支援镇远侯……”
“不过南边有大族,太祖皇帝在世时,便说,南有谢氏,北有崔氏。而如今的谢氏族长与镇远侯颇有渊源。”
周尧闻言皱了皱眉,疑惑开口:“谢以恂与镇远侯还有渊源?”
这事她居然不知道。
宋岩低头拿过一块木块丢进炉子,不急不缓道:“当年镇远侯曾救过谢氏女,那女子对镇远侯一见倾心,但彼时镇远侯已有妻室,谢氏女绝不会做妾。”
他唏嘘一声继续说:“此事过了多年,谢氏女嫁给当时的知州做夫人,知州没多久病故,谢氏女便回到谢氏,而彼时镇远侯的妻子重病离世,两人又旧情复燃……”
他顿了一下又说:“然而谢氏女嫁过去之后,生下一个孩子,自己却血崩而亡。那孩子便是丁云兴。”
周尧闻言沉思良久,一脸无语的开口:“这镇远侯怕不是克妻?这么不吉利!”
宋岩:……虽说不无道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