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已诚缓缓起身,神色担忧的看向她:“陛下,路途艰险,您怎会亲自来嘉州。”
周尧坐下,抬眸看向宋岩。
宋岩了然,将镇远侯,鲁国公孙家之间的事,和盘托出。
严已诚听完,怒瞪着眼睛,震惊道:“鲁国公,居然也是镇远侯的人!”
周尧嗯了一声,认真问道:“此刻嘉州是什么情况?”
严已诚收敛了情绪,躬身道:“回陛下,前方传来消息,镇远侯已经到达兴州,正在集结兵马,恐怕不日会做殊死搏斗。”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镇远侯之子,丁云兴,是此次先锋。”
周尧沉默片刻,突兀的开口:“鲁国公此刻正在嘉州的牢狱之中。”
宋岩抬了抬眸,看向她,猜出她心中所想:“您是想以鲁国公为祭,率先出手?”
周尧端起方才的冷茶抿了抿茶,眼底闪过一抹寒芒:“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兴许能打出一个措手不及!”
严已诚若有所思地思考着,捋了捋胡子,缓缓开口:“陛下所言,臣认为可行。”
他原本想着徐徐图之,将镇远侯的兵力逐步吞噬,但是缺点便是,双方都有不小损失,所用时间也长不少。
宋岩送走严已诚,再进来之时,周尧面前正跪着玄一。
“陛下您所怀疑的那名婢女,属下已查出身份。”
他从衣袖之中掏出一片竹叶型银片,双手奉给她。
周尧抬手接过,看了看,缓缓起身,声音悠远道:“安王叛乱之时,手下有一支暗卫,名叫银竹,每个暗卫都有一片独有的银片。”
她双指夹住,略微沉吟道:“遭遇多次刺杀,那多出一波的势力,便是银竹吗?”
玄一低头答道:“陛下,行宫地下的那波暗卫,属下当时并无瞧见银片。”
周尧抬手递给宋岩,来回踱步道:“既然这个组织还活动着,这背后之人……”
宋岩立在一旁,凝视着手里是银片,也深思起来:“当年陛下您监斩安王及其子嗣,遗落一名婢女,后来您登基之后,守旧大臣拥护安王的遗腹子为帝……那个孩子您当时不是已经秘密处死?”
这支队伍现在又是由谁执掌?
周尧眼底浮现出疑惑,不解开口:“朕当年亲自……”
她顿了一下脚步,抬起头来:“不对,当年有一个环节出了披露……”
宋岩捏着银片看向她,缓缓说道:“处死安王遗腹子的人,叛变……”
周尧点了点头,眉头紧蹙着说:“朕当年见过那个孩子,确实没有呼吸,想来早已被人掉包。”
她回身,目光掠过窗,负手凝望被风吹落的花雨,沉声道:“玄一,着无影司秘密暗查此事,当年经手此事的官员,务必细细筛查!”
周尧抬了抬手,冷冽的眼睛里卷起汹涌的暗流,继续道:“以这个婢女为引,万不可让其自杀,无论用何种手段,让她开口。”
“属下明白!”
宋岩将银片递还给玄一,良久开口道:“陛下,莫非镇远侯联合这个暗卫?”
“或许目的相同。”
眼前的事没有解决,又出现一个棘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