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嫁的,在家跟个大爷一样,你不做,那就冷锅冷灶一起饿,脾气差的,上手打的你鼻青脸肿,还去你娘家讨个说法。
女人哦!命苦。
戚白茶家那三个十分讨喜,一家子看得严,倒没被人贩子盯上。
得知她们上火车上了,何春雪这几天跟周霞忙里忙外的。
又是打扫屋子,又是磨豆腐,还去县城买了不少吃的在家里摆着。
大娃二娃看着桌子上的鸡蛋糕、红虾酥、水果糖以及红枣糕。
大娃吸溜着口水,巴巴的问一边做鞋子的何春雪:“娘,我能不能吃一点呀?剩下的,留着给弟弟妹妹。”
呜呜呜,他真的快要馋坏了!他娘真是大手笔,一次性买这么多。
不过,想着弟弟妹妹要来,这些都是应该的,他当哥哥的,要大方一点。
何春雪看他伸出小脏手,要去摸鸡蛋糕,一巴掌给他拍掉,没好气的说道:“看你那乌漆麻黑的手,你刚摸屎回来吗?脏兮兮就想去碰,弟弟妹妹还怎么吃?
赶紧去洗手,娘给你们吃块,剩下的不准打主意,谁敢趁娘不注意偷吃,我把他嘴巴缝起来。”
放假了,这些娃也闲不住,就跟不会冷一样,穿着个破棉鞋在那雪地里撒欢,脸都冻开裂了。
要不是有戚白茶邮来的雪花膏,她都随他糙,农村娃子嘛!没这么多讲究的。
二娃吸了下鼻涕,他想用袖子去搓,何春雪嫌弃死了,拿过一边的干帕子给他擦掉。
摸了下他粗糙起皮的脸,打开小贝壳,抠出里面的哈喇油,给他抹了两下,埋汰的说道:“咋就养了你这个祖宗,让你在家待着,瞧瞧你这手,都长冻疮了,你不会痒啊!”
话是这么说,当娘的哪能不心疼?好歹是从她肚里出来的。
一边的秦阳,小心从兜里掏出一盒勤俭香烟,拿出一根划燃火柴,享受的吸了两口,就跟到了人生巅峰一样。
何春雪看不下去,骂了两句,“瞧你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娘苛待你了。”
秦阳一天能做十个满工分,年底发了人头粮后,剩下的换成钱,也都在何春雪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