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目前距离刚好,自己还没被发现的时间里,天迹在脑海中思考该来个什么样的出场。本来这人的心理状况就有待观察,不在家好好退休跑来这里,天迹心中决定先不给对方好脸色。
“兔义叔,眩者建议你换个地方站。”
永夜剧作家放下酒杯看向兔爵士,把对方看的一头雾水。虽然他的表情被夸张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露出的嘴角却显示他在笑。
“为何?”
兔爵士不明白,他在这里站得好好的,换地方有什么讲究吗?
“为了你的心理健康着想。”
“……”
兔爵士无语。
“关于这件事,你该关心一下你自己。”
都精分成这么多个了,兔爵士觉对对方才是最应该关注心理健康的那个,好像云海仙门对地冥的处理,也是“精神状态欠佳,需长期观察”。
“可是马上,你就要遭殃了。”
“什么遭……”
“哐!哐!哐!”
“玉逍遥来也!”
兔爵士话没说完,玉天迹带着个大金锣突然窜出来,且正好就在他的身后,哐哐的声音敲的极大,简直是震耳欲聋。
“哈,地冥,被吾抓到了吧,还被束手就擒!”
天迹一个人敲锣打鼓闹的好不欢快,兔爵士却是被吓的身上毛都立起来了,感情刚才永夜剧作家说的话是这意思,你都看见他要干什么了,就不能直接说吗?非要等天迹把这一套连招都使出来。
兔爵士一边伸手平复着还在怦怦跳的心脏,一边回头看向还在那里敲打欢快的天迹。
“你这个小子……”
虽然兔爵士在归属上算奇梦人,也就是地冥的部下,但那句“义叔”却也不是白叫的,他是九天玄尊的结义兄弟,因特殊原因变成了人兔混合的模样。
也就是说,现在这里他的辈分最高,云海仙门里但凡是天迹这一辈的人,都得开口喊他一声叔。
“唉,怎么你就没有反应呢?”
发现永夜剧作家并没有被吓到,只有兔爵士一蹦三丈高,天迹的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失望,手上敲锣的声音却没停,“哐哐哐”的声音特别响,几乎盖住了战场里落石砸在地上和此处幻术屏障的声音。
同时,也吵的兔爵士耳朵疼,兔子的耳朵本就敏锐,更何况天迹敲锣还就在他耳朵边上,声音直穿耳膜。
兔爵士:今天我们仍未知道,义兄当年到底是怎么教的学生。
九天玄尊:关我什么事?这小子入门前就是这个性格了,还差点把我儿子带偏。
“在眩者看来,你的伪装实在拙劣。”
直到现在,插在天迹衣领子上两根树枝还没取下来,跟在肩上插了两团大绿花一样,叶子跟着天迹的动作左右摇摆。
如果有其他人藏身,且隐蔽技术高超的话,或许永夜剧作家真会看走眼,但是只要是天迹,这人不管从哪个方向上来,他都能看破对方的伪装。
“好吧,还是十七号厉害。”
在永夜剧作家不给反应,以及兔爵士的强烈抗议下,天迹遗憾的停下敲锣的动作,收回道具。随后他直接跑到永夜剧作家跟前,拉着对方的手臂就要把人拽起来。
“吾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为了你好吾好大家好,跟吾回去,就现在!”
正好云海仙门那边,跟阎罗鬼狱的周旋也结束了,可以空几个人出来看着他,这一回这个浑水可不兴蹚啊,一个不好就得搭命,他真的不想再去黄泉路上捞人了。
天迹是直接扯着永夜剧作家的手臂往上拉,这也是他惯用的带人方式,不管是谁,基本上拉着胳膊就能走,但这一次,天迹没能把人拉起来。
“这里正有一出好戏,不如先行落座,好好欣赏一下?”
“能有什么好戏?石头都快劈头上了。”
不知是永夜剧作家用了特殊手段,还是因为天迹身上有内伤,怕在对方面前露馅没太敢用力,反正永夜剧作家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根本拉不起来。
现在这个局势跟他们没有多少关系,天迹实在想不明白这人好好的干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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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天迹又为何在此?”
“吾这不是之前找西煌佛界嘛,看着这里人手不怎么够用留下来帮一把而已。”
“那天迹,可真是大公无私。”
“……你是不是在骂吾?”
“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