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近月观音这个菩萨造型就没几个人敢直视他,而且就算直视他,近月观音的上衣是袒胸开襟的,最起码已经被排除了女性的猜想。
“圣衡者这也算是多了一番'奇遇'了。”
也是因为这样,让近月观音有了调笑释至伽蓝的资本,你看,被认错性别这种事都是必经之路呢。
“近月,是否是吾最近太纵容你们,让你都有胆子开师兄的玩笑了?”
尽管很轻微,释至伽蓝还是听见了身后近月观音隐藏起来的轻笑,他无奈的转身,假声斥责,却也是面上带笑。
“好了,现在我们来商议一下八面鬼戎可能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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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被正道发现了。”
八面鬼戎姿态随意的靠在一棵树上,显出几分惬意,在他的前方,站着摩诃孽和一个黑袍人,语气中隐含着幸灾乐祸。
因为之前摩诃孽高调的行事激怒了一页书,让对方满地找人,八面鬼戎受到波及,差点被一页书揪出来,他由此对摩诃孽疯狂的行事方式产生意见。
“……我们?”
黑袍人嗓音清朗,但浑身都被黑袍遮了个严实,除了能听出他是男性以外,再探不出其他信息。
“是啊,你们。”
八面鬼戎轻笑一声。
“你传音给他的时候,女琊就在后面躲着,她猜测这位身后还有同伙存在,貌似还以为在暗处命令他的人是吾,哈。”
“你,可命令不了孽。”
闻言,摩诃孽眼神一眯,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如果按他的标准,其实八面鬼戎也算有罪的人,若不是有人拦着,他可能会先杀了八面鬼戎。
“吾也不喜欢命令疯子。”
是的,在八面鬼戎看来,面前这两人就是两个疯子,只不过一个疯的张狂单纯,一个疯了却还要装的冠冕堂皇。
他有两个听话忠心的暗桩,为何要去稀罕摩诃孽这么个疯子?
但比起之前接触的人,八面鬼戎对两人的态度还是客气了那么一点的,毕竟对面站着的是近身人,估计比一页书还强,这玩意儿可惹不起。
“八面鬼戎。直至现在,你还是不想透露你的消息来源吗?”
黑袍人试探着询问,以他对八面鬼戎的了解,其实并不担心对方会说谎欺诈,但对方始终不说自己埋在西煌佛界的暗桩是谁,总让人觉得他在盘算着什么。
“如果你始终不愿意透露,吾很难相信你的说辞。”
其实他还有另外的考量,他其实跟摩诃孽一样看不太上这名鬼族,整个阎罗鬼狱都被封印在地下,单八面鬼戎是翻不起大浪的。
但为了自己的大业,他必须在台面上留一个牵制正道目光的人,而且他想用摩诃孽引出来的几人,都还没有出现。
若是能打探到暗桩是谁,自己之后还能多一份取信正道的筹码。
“信与不信,与吾无关。”
八面鬼戎深知曾经埋在西煌佛界的两枚暗桩是自己最大的底牌,自然也时刻防备着旁人的试探,只要不暴露,佛门高层的动向他便能了如指掌,甚至让那两人引导局势向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
他不在意自己会不会有可靠的盟友,也不在意能不能获得其他人的信任,现在他只想看台面上的人狗咬狗,等所有人斗的两败俱伤,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
因为佛业双身,整个鹿苑一乘都已经退居幕后,重新封闭,大头已经走了一个,等正道解决完波旬,又能剩下谁?剩下多少气力?
最好的结果,就是欲界和天佛原乡两败俱伤,末法时代之下,天佛原乡早没了曾经的清圣与强大,垮掉是迟早的事。
更何况玉菩提一走,天佛尊又退隐多年不知所踪,尊佛更是早已圆寂,舍利还被自己寄生过。
往后佛界便再没有上古时代能出面的高僧,压在顶头的大能都没了,又有几人能维持这种虚假的联合?
而且佛界还想要接纳女琊,这势必会成为一个新的分歧,单欲界与天佛原乡的恩怨,就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
“吾之目的一直都很简单,灭西煌、开鬼狱。”
至于面前这两个疯子,近神人又怎么样了?疯子终归是疯子。
……
“我们的情况,为何会这么与众不同呢?”
看着将自己和阕声云舵围起来的一群人,娱笑颠无奈好笑之中,又觉得有那么些许荒谬。
为什么在对待其他人的时候,深知先天能为的武林要么四散奔逃、要么暗搓搓试探,怎么到了他跟阕声云舵这里,就直接玩起正面围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