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五天,温妤再也没有见过八戒,也没有见过明镜。
每天都一觉睡到自然醒,吃一吃陆忍买的卤牛肉,陪着皇帝听听经,再敲敲木鱼,顺便日日宠幸江起的肩膀。
江起从一开始的僵硬不敢动,变成后来知道自己什么高度能让温妤靠在他的肩膀上,睡得更香。
每日他都能感受到来自温妤的体温,以及淡淡的幽香,恍惚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日的大美宫。
汗湿与灼热,滑腻与香软。
明明坐在佛像下,心中却并未随着弥弥佛音而静下来。
反而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拨动着他胸膛震颤着的那根弦,心潮涌动间心弦尽是无声的残影。
这短短的五天对于江起来说既是煎熬,也是一种从前遥不可及的奢望,他希望时间能够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而对于温妤来说,这五天过得比她想象的要快太多了。
整装离开应国寺那日,越凌风来到了温妤的门前。
这些天他每次来寻公主,从流春处得到的回答都是公主已经歇息了。
就连平时与他说话都不多,甚至从未有过单独相处的时间。
他只能在每日听经时,坐在蒲团上,遥望着温妤的背影,那是靠在江起肩上的背影。
从未有哪一时刻,他觉得自己离公主如此远。
也是这些天,越凌风才意识到,如果公主不主动来与他说话,他想要接近公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只能在人群中贪恋地望着公主,强自保持着镇定。
直到这最后一日,越凌风终于找到了机会,偷偷溜到了温妤的门前。
“公主。”
他并不敢进门,而是在门外低声唤道。
流春推开门,温妤缓缓走了出来。
看到越凌风,她有一丝惊讶:“你现在不是应该和大臣的队伍一起,在寺门口等候了吗?”
越凌风安静了一会,抿唇道:“因为微臣想要与公主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