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胜大内侍已记不清是第几次手捧罪证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不停,别人不知圣上此刻内心究竟有多怒,但他却太知道了。
他打小就跟着圣上,圣上所有的一切他不仅清楚明白,还在其中扮演过无数重要角色!
萧怀玉不仅是圣上的孩子也是太后那疯批美人的孩子,若今日圣上护不了他,那太后娘娘的手段可不是吃素的!
圣上瞟了眼那赌坊欠条,又递给了德胜让他传下去,给几个位高权重的朝臣传阅。
洛桑成口齿清晰,语调张弛有度,“圣上,玉王殿下的人曾在春日宴的半月前找到下官,以下官偷逛迹赌坊输了十二万两白银为要挟,要下官帮他在来往湖心岛的船只上做手脚。”
“下官害怕长公主殿下知赌博之事生气便应了他,但下官当时全然不知太子妃已然有孕,若不然打死也做不出谋害皇嗣之事啊。”
“后来,太子妃没什么大碍,下官害怕被问责就偷偷隐瞒了此事,求圣上看在下官事先不知情的份上开恩。”他立刻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
春日宴那日洛桑成唯一做过之事便是带走了郭嘉,可这货竟然颠倒黑白,萧怀玉感觉自己真的好冤,他想出口为自己辩解又感觉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吏部侍郎秦数站了出来,“洛驸马凭借一份欠条就指控玉王殿下,会不会太牵强了些?”
“秦侍郎言之有理,下官自然知道一份欠条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洛桑成像是早就料到了有人会这般辩解,他也不硬刚,承认了他的说词。
“只是后来下官无意中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所以凌将军的人问道下官是否愿意为之前差点谋害皇嗣之事赎罪时,下官便答应了。”
“什么秘密?洛驸马不会又拿个什么东西敷衍吧?”刑部尚书也不知究竟安的什么心,抢在了秦数之前开了口。
洛桑成虽跪着,后背却打得笔直,“禀圣上,下官发现赌坊严重出老千可赌客们无论输了多少也不见闹事,反而各个都开心离场,细查几日后才知那些赌客们是在变着法给玉王送钱!”
此刻德胜大内侍以及殿内玉王阵营的百官们,都害怕他下一句就是他有证据。
果不其然,凌天启出列了,他将话接了过来。
“启禀圣上,洛驸马所言证据被下官找到了,是赌坊的收益账本,账目总金额竟高达四百多万两白银,目前账本就在殿外。”
众人皆知,四百万两白银,相当于东临国国库一年收入的三分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