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未知庄殿主可否告知我等,接天台到底有何隐患,才令得圣主要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必须铲除?”
“倘若庄殿主能够有针对性的说出个一二三来,经过我们在座各位的分析评估,的确有大害,那么不必诛邪圣殿逼迫,我等都会自行动手,以绝后患。”
阎罗天子如若鬼魅的声音突然响起,算是为言王解了围。
“但倘若庄殿主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那么本王是否可以认为,圣主仅凭一己私欲就要予取予求?”
“今日要毁接天台,明日难保不会要天元城拱手相让,后日更可能要将草原百族尽数诛灭!”
“若圣主提出的要求毫无逻辑,甚至毫无底线,我们是否也应该予以满足?”
阎罗天子不愧是阎罗天子,三言两语,就直截了当地将主动权给拿了回来,非但把一旁看笑话的北元百族代表也给落下了水,还将问题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问题的焦点,已从“何时拆除接天台”渐渐转移到了“为何要拆接天台”、“圣主是否能够以个人喜好主宰天下生死”这样的宏观大问题上。
见得场面又陷入一片沉寂,藏在面具下的阎罗天子总算是松了口气,传音于洛一缘道:“洛庄主,你的逻辑果然奏效,连消带打,祸水东引玩得真是巧妙。”
以九幽罗刹身份示人的洛一缘也坐在人群当中,略显玩味地回道:“一些搅屎的小把戏罢了,不过也只能将问题引开一阵子,等一会难免还是要回归主线。”
“不过,起码可以乱一乱他们的阵脚,挫一挫他们的锐气,倒也是不错的。”
洛一缘虽为阎罗天子提供了一些思路和逻辑,他也清楚,大势力之间的交涉,就算有理有据又如何?
最终的话语权,还是要看谁的拳头更大,谁的拳头更硬。
只要有了足够的力量,没道理也能变得有道理,就好像诛邪圣殿那样,动不动就直接以巅峰之战来威胁。
元域一方之所以还能够勉强回击,也是因为元域虽整体不如玄域,却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真要弄到不可开交的地步,玄域固然能够惨胜,却也未必讨得到什么太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