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空气凝固了。林琴抬头又望了一眼那瓶进口药,已经输了半瓶多。时间应该流走了二十几分钟。再望躺在床上的孙小珂,仍然是睡熟的样子。
妈妈,听到琴琴在喊你吗?我不能没有你这个妈妈。林琴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泪水模糊了双眼。站在床沿边的孙小琦,她也忍不住流泪。
何塘,你别愣着,你去想想办法,要么做开颅手术吧?再这样下去,姐姐她……
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捂着脸跑出了病房,她正与黄主任撞得个满怀。
怎么啦?孙小珂还没醒?
孙小琦点点头了,眼圈都红了,泪滑落腮边,她用一种眼目望着这位饱经风霜,临床经验丰富的黄大夫,她多少希望姐姐在他的妙手丹青下起死回生。
我们几位刚才在办公室讨论了一下治疗方案,观察最后一天,如果进口药都无济于事,准备明天上午九点开颅,死马当作活马医。黄主任平静地说。
黄主任,你是专家,只要救活我姐,花多少钱我来出。孙小琦的话说得很坚决,从她饱情的话语中看得出她与孙小珂姐妹情深。
黄主任和孙小琦来到病房,黄主任用右手翻了一下孙小珂的眼皮,眸子一动不动,只是湿漉漉的,对光反射良好,没有瞳孔放大的症状。他又用听诊器在心胸听诊了一会,又号了一下右手脉。
呼吸短浅,心跳虽然平稳,但心音较弱,脉力不强,看来颅内出血过多。即使醒来也会有意识障碍。不保证百分百恢复记忆,还有可能成为植物人。所以,你们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黄主任说。
林琴,孙小琦、何塘一听,都沉默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