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先回偏房了,您有需要再叫我。”
知画是年宿宿的陪嫁丫鬟,住在东厢房的偏房,两地相距也就百来步,年宿宿让她先去收拾包袱,清点嫁妆,毕竟那百来口箱子里的东西还没有入库,在这里,她能用的人也就只有知画了。
知画依言离开。
“咳咳咳……”秦君郁极轻地叹了口气,轻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年宿宿还是听到了,坐到床边静静陪着他。
两人沉默着,对视着。
阿隼熬好了药端过来,顺便问起秦君郁中毒的具体情况。
年宿宿神色凝重地告诉他:“殿下体内的毒已有七年之久,按理来说喝这么久的药已经让毒性稳定了,平常的毒很难与之相冲或相合,所以下毒之人很可能就是针对原来的毒制成的新的毒药。”
这样一来,就能得出,昨天给秦君郁下毒之人就是七年前让秦君郁身中奇毒之人。
“难不成他们是想借此让殿下毒发身亡?”阿隼语气激动起来。
年宿宿不置可否,“是。殿下本来还有三年时间寻找解药,现在……”
阿隼的瞳孔骤然缩紧:“现在如何?”
年宿宿垂眸,忐忑地扣着手,余光下意识看向秦君郁。
他的目光很平静,像在听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阿隼这么大的反应,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如果积极配合治疗的话,还有一个月,如果不管不顾,半个月。”
“也就是下次毒发的时候,暴毙而亡。”
话说到这,三人的脸色都变得格外沉重,尤其是阿隼,感觉天都塌了,摇摇晃晃往后跌了几步,难过地红了眼。
“殿下……”
年宿宿看着秦君郁,说不上是心疼还是怜悯,他们成亲才一天,就面临这样重大的变故,任谁都很难接受。
不过她并非寻常女子,就算秦君郁真的救不回来了,她也能自己一个人好好活下去,不做任何人的附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