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海连滚带爬退到门边。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洛元香死白的脸和鲜血淋漓的肠子。
那张床就离他几步远,浓重的血腥味在房间里蔓延开来,充斥着鼻尖和每一处毛孔。
他刚才的叫声成功吸引来了侍卫。
秦泽海被扶起身,才惊觉自己下身一片湿漉漉。
“快!把里面的脏东西抬出去埋了!”
“不要被人看到!”
他焦急吩咐了两句,就一瘸一拐地走了。
处理干净后,秦泽海连夜离开了余杭。
年宿宿听到阿隼讲这件事时,笑得前倒后仰,就连不苟言笑的秦君郁都忍俊不禁。
用过早膳,张郡守就来了,目的是重新定一个上山的日子,这回他说什么也不肯让两人独去。
秦君郁没有意见,毕竟有前车之鉴,张郡守估计吓得不轻。
年宿宿也没有反对,但秦泽海已经离开余杭,没有人使绊子,他们上山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为了能在年前回到盛京,他们第二次上山的日子定在五日后。
李瑶鸢依然做了两个香囊来送他们。
箫剑霆和张郡守各带了十个人来,护送他们上山,这次秦君郁没有推辞。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了。
这次上山的路比上次好走很多。
前面十个人开路,后面十个人垫后,秦君郁和年宿宿被紧紧护在中间,周围有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绷紧神经做好迎战的准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两位当事人却很放松,因为他们知道,想害他们的人已经离开了。
再次来到半山脚那个陡坡,年宿宿十分感慨,她朝下看去,云山雾罩,根本看不到底,不敢想当时秦君郁是怎么有勇气跳下去的。
“想什么呢?”秦君郁突然出现在她身后。